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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火紅的珊瑚笛彷彿是鑲嵌在我晦暗生活裡的紅寶石,讓這陰冷的山洞變得明媚透亮起來。
我反覆把玩,愛不釋手。
“行了,快吃飯吧,”蕊芝淺笑道:“一會兒還有很多活要幹呢。”
“嗯。”我點點頭,不好意思地抿嘴笑。
晚上,洞外的風雪呼嘯,洞內石桌上的燭火搖曳,孤零零地發著微弱的光。
要不是蕊芝在,這樣的夜,我該有多害怕,空洞的心將無處安放。
我看著洞外狂風席捲,暴雪飛揚,禁不住拿起珊瑚笛吹奏起來。
不得不說,自那東荒海戰之後,我的音律確實比以前強了不少,嗚嗚咽咽,如低聲細語般地傾訴,或緊或慢,飄飄渺渺,也算得上是宛轉悠揚,勉強能入耳。
一曲畢,我不覺嘆了口氣。
“你可是想他了?”蕊芝忽然問。
我愣了愣,撲到她身旁,將頭埋在她懷裡,默默流淚,儘量不讓蕊芝發現我在哭,卻是欲蓋彌彰,過了一會兒,我抬起頭,紅著眼問:“我和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可能了。”
蕊芝輕輕嘆息:“我早就說過,你與他身份有別,若有牽扯,是要吃很多苦頭的。”
“姑姑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我眼角掛著淚珠,抽抽搭搭地問。
“我跟了王母娘娘這麼多年,猜到了,”蕊芝說:“她雖不喜歡你,但又願意收留你,必是你與她有著深厚的淵源,可你當初只是個鯉魚精,小小年紀又不可能認識娘娘,我便大概猜到你的身世。”
我又把頭靠在她身上,問:“那姑姑待我這麼好,是可憐我嗎?”
“你哪裡可憐了?”蕊芝拿手輕戳我的腦袋:“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蟠桃園那麼多仙姬,有幾個住煙落居的?”
我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衝她嘻嘻一笑,直白地說道:“我以為那是西王母讓你監視我...”
蕊芝微微一怔,隨即笑道:“王母娘娘日理萬機,怎麼會囑咐我這種小事。”
她抹了一把我臉上的淚,嗔道:“又哭又笑的,不害臊。”
“你記住,”蕊芝盯著我的眼睛說:“千萬不要為了沒做過的事而懲罰自己,你依舊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我點點頭,撒嬌地依偎在蕊芝懷裡,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下了一夜的雪終於停了,天空放晴,我走出洞外,生了個大大的懶腰。
忽然懸崖一側的亂石堆和野草中傳來動靜,我頓時警覺起來,擔心又是魔族來犯,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一下子扒開草叢,只見裡面有一紅一黃兩隻小獸,紅的像豹子,頭頂長有獨角,身後有五條尾巴,黃的似貓,有兩顆牙齒特別長,跟劍齒獸一樣露在外面,頭頂有一簇白毛,身後有三條尾巴,從脖子到胸前長有茂密的毛髮,像圍脖一樣,看上去很暖和。
我不禁“呀”了一聲,“怎麼了?”蕊芝連忙跑來檢視,見道兩個小傢伙驚訝道:“是猙獸和獰獸。”
蕊芝稀罕地摸了摸它們,兩隻小獸不認生,也不怕人,還親暱貼上去,主動蹭了蹭蕊芝的手。
這乖巧討喜的性子,誰能不愛,我連忙把兩隻小獸抱在懷裡,擼個不停,它們似乎也很喜歡這種愛撫,躺在我懷裡扭來扭去,還愜意地打了個哈欠,很是受用。
“沒想到在巫溪山能見到猙獰二獸。”蕊芝感慨地撫著它們的毛髮,愛不釋手。
“怎麼了?”我不禁問道。
“當年的神魔大戰,坎源將軍南宮寧所在的軍隊中的大多數將士都以猙獰二獸為坐騎,這支隊伍入魔界後沒多久就遇到了魔君寒修,與魔族大軍狹路相逢,死傷慘重,後來在天界就不常見到這兩種異獸了。”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