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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都是嗡嗡的催眠聲,沒有數學老師,換個語文老師還不能睡這麼香。
江沂在老師畫圖和在走道里轉的空隙,將幾道空間幾何題的關鍵步驟寫完了。然後低頭瞧見臧白閉著眸子的安靜模樣,有些失笑。
小麻煩精放狠話是一絕,也,就堅持了一節半課吧。夠一個小時了,還行,比以前好多了。
數學老師已經講到了最後一道導數大題,江沂伸手想推推臧白。但手到了臧白的胳膊跟前時,該換成了輕拍,
「臧白,講到導數了。」
「……嗯。」
「你不起來聽一下?」
「……哦。」臧白摸了一把臉,趴在桌子上,戴著眼鏡看了一遍黑板上的步驟,然後跟著在卷子的旁邊空白的地方記。
江沂無意間瞥見了一眼,
手指虛弱,深一筆淺一筆,因為所以六個點都快畫成六角星了。筆鋒微弱,一筆能繞十八個彎。
江沂出聲止住了他彈棉花的手,「別記了,記了也認不清。」
江沂聽到臧白嗯哼了一聲,然後食指卡著筆,就繼續躺著了。
臧白應該是早晨剛洗的頭髮,發梢都是順的。有一些壓在桌子上,微微地卷翹起來。看著鬆軟鬆軟的,很想摸一下。
像只小貓一樣,慵慵懶懶的。江沂伸出了手,在快要貼近臧白耳朵邊的時候。臧白突然咕噥了一句:「那你下課借我抄一下。」
「好。我再給你講一遍。」江沂的手貼上了臧白耳後的發梢。
「嗤,我還用你給我講?」臧白說了一句,換了個姿勢,臉朝向了另一邊。頭髮蹭過江沂的手指,躲開了。
江沂已經習慣了,收回手記筆記。也沒再打擾臧白睡覺。
臧白再次起來是下課的時候了,強撐著胳膊坐起來,眯著的眼睛睜開,表情不善地在周圍掃了一眼。
不知道哪個傻逼撞他桌子,被吵起來的臧白心情還挺不好的。
「臧白,去廁所嗎?」又是嘻嘻哈哈的聶遠超幾個人,聶遠超看到他醒了,一胳膊勾在臧白脖子上,問道。
「不去。」臧白把聶遠超胳膊甩下去,冷冷道。
他現在在自己身邊幾公分的距離,聶遠超座位在前面。看來是聶遠超這個傻逼撞的他桌子沒錯了。
臧白眼前出現了一顆糖,是他喝藥那會兒的糖。他轉頭看向某個人。
這傢伙買了多少這樣的糖。
「不吃,甜得膩牙。」
江沂又將那顆糖拿了回去,然後換成了一張數學卷:「那道導數題,第二問有點難,最後這個討論分析,你有看不懂的告訴我。」
臧白還沉浸在江沂又將糖拿回去的那個動作上,送出去的東西,還又拿回去。
「這個給你。」臧白聞言轉了下頭,看到某人手裡一個手機包裝盒。
眉宇間因為剛才那顆糖的陰霾,瞬間變晴朗了:「你真的買了個諾基亞?」
「你不是要?」
「嗯,老猴高一開學就跟我們說過。到了高三,必須全都帶老人機,智慧型手機不讓用。你電話多少?」臧白邊拆把手機拆出來,換上自己手機裡的另一張卡,邊問道。
江沂聽到臧白開啟手機,第一就問他的電話,嘴角已經忍不住勾起來了。
臧白把數學大題的答案抄上,突然說道:「不是這個。」
「什麼?」
這個答案是數學老師的答案,但不是江沂的。臧白把筆放下,「我想看你的,你寫的答案。」
他之前隨意(刻意)瞥到了一眼,江沂的那道導數分明是另一種方法,可真夠心機的。答案還不都往一張卷子上寫,藏著掖著的。就是不想讓他看到?怕他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