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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裡,不過寺廟也在二十年前被落雷燒燬了。因為直系血親已經斷絕,現在根本沒有人祭拜……不曉得變成什麼樣子了……”
相交於完全不和兩人說話的村民們,巡警倒是很熱心地說明。
政野還說自己的父親來自鄰近村落,當初為了讓排外的村人接受他,吃了不少苦頭。最後通知鷹司,他拜託的電報已經發出去了,政野便起立離開。
鷹司站在窗戶前,端詳了好一會兒底下的情況,對倉橋招招手。
“倉,在這裡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總之,我們先到那座墳墓探探吧。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
剛剛才吃過午飯,他們不會立刻跑上來的……我們偷偷溜出去……”
“你說的對……”倉橋也抬起腰桿,從窗戶俯視監視者的情況。
幸好,只有兩三個人在入口處看守,其它人都回到田地去了。昨天和前天連續下了兩晚久違的雨,或許是為了搶先完成田裡的作業吧。
“……倉。你沒想過乾脆逃走嗎?”
鷹司和倉橋並肩眺望下頭的樣子,悄聲問道。
“逃走的話,不知道又有誰要犧牲了,那麼可以呢。況且沒問清楚就潛入這裡的人,是我們兩個……”
“雖然不想和那種來路不明的怪物扯上關係,不過既是自己闖的禍,怎可擺出事不關己的態度溜之大吉……”倉橋如此回答。鷹司嘴角緩緩出現微笑的模樣。倉橋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我就知道倉橋會這麼說。”
兩人躡手躡腳爬下烏漆抹黑的樓梯,從後門鑽進木板破洞,沿著走廊來到宅邸內部。現在反倒很慶幸這屋子長得千瘡百孔了。
途中,好幾次被蜘蛛絲之類的東西纏住臉龐,不過根本沒有心思理會。
順著走廊爬出去的時候,兩人都多了幾道擦傷或裂傷。倉橋捻掉一些沾在鷹司發上的髒東西,之後撥開芒草,從塌陷的矮牆來到城外。
衣服弄髒了也沒關係,弄得滿身泥巴、推開草叢之類的事情,從孩提時代後就沒做過了。
時間相當吃緊。必須趁著村民尚未發現前,沿著不得要領的山路尋找賴勿的墳墓,之後還要趕回去。
晴空升起幾朵積雨雲。擾人心緒的蟬鳴、彷彿欲逼人怒氣攻心的青草熱氣,以及嚴酷無情的強烈日曬。
芒草又尖又利的葉片毫不留情地割傷被汗水濡溼的肌膚。原應很熟悉的夏日光景,如今卻好象全跑來和自己作對似的。
劃開草叢、尋找道路之際,一直有種被某樣東西追著跑的焦躁感,還有,彷彿有人正放低呼吸、聚精會神注視著自己的閉塞感。
儘管多少有點迷路,兩人終究沒有脫離巡警告訴他們的路線。
不同於來時的馬車道,雖然不用擔心在狹窄的山徑遇到他人,不過路徑的辨識難度卻也因此提高,等到他們歷經幾次迷路,終於抵達焦黑的寺廟遺蹟時,已經花去超越估計的時間。
穿越寺廟大門後,如巡警所言,有間類似被閃電燒燬的正殿。
眼前映入黑色樑柱或淒涼的焚燒痕跡,從那裡同樣也是雜草藤蔓叢生的樣子看來,可知已經廢棄很久了。
推算巡警所說的二十年前,遭逢祝融之災應該是在明治中期前後,可能和當時廢佛釋的風潮也有關吧,寺廟就這樣棄置不用沒有再行重建。
探進連人住過的遺蹟都已遭埋沒、深山荒寺的火災遺址,倉橋只覺得失望和虛脫感遠遠超出想象,將自己給圍住了。
就算在茂密的藤蔓間躑躅前進,也無法從荒蕪的寺廟得到一線生機。
跋涉在不熟悉的山路上費去諸多心神,眼看著鷹司的氣力即將消失殆盡。
“動手找墳墓吧。”
倉橋挽起袖子,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