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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在我回到宗門,便與長老院交代清楚,江棉姑娘若有疑惑,可以去長老院。」
棉棉愣愣聽完,神色略有凝滯,一時之間沒有再接著,看著似陷入了困局。
魈將她臉上的惱意看在眼裡,唇邊浮出戲謔:「如何,江棉姑娘對我的回答可滿意?」他彎下頭,在她耳邊惡意道:「誤會既然解除了,是不是該輪到你道歉了……」
她神色一滯,原本靈氣十足的臉,登時寥落黯淡地變成了一張白紙,半垂的眸子木木睜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魈,見她竟這樣可憐巴巴,心裡頓時七上八下,臉上的散漫不知何時換成了彆扭,語氣更是不自知地放軟了:「剛剛只是玩笑,你不必當真……有些事或許只是湊巧,若讓你誤會了,很抱歉。」
愣是沒發覺,嚷著要人道歉的自己,最後竟成了道歉的人。
棉棉不能置信地看著這個從冷淡迅速變成傲慢,又眨眼變得青澀溫柔的男人,眼底的熱再也不能壓抑,弱弱道:「……其實,剛開始我也告訴自己,這都是湊巧,都是誤會,都是我自作多情。」她自嘲一笑:「畢竟從出生到現在,對我好的人也沒兩個,我再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敢認為你這樣的高階弟子會對我這種廢物費心思。」
她緩緩抬眼,看住他,低低道:「直到,我看了你隨身帶的《靈草精錄》下冊……」
魈眉峰稍稍一跳。
「那本書上一半都是梵文,包括狐哭竹的毒性,我抄錄了下來給如漾師兄翻成了漢文,裡面是這樣寫的:染了狐哭竹毒性的人,死前首先會短暫失明,若在這時沒有解救便會暴斃死去,而我的眼睛便是在碰過狐哭竹後莫名瞎掉的。」
「由此推斷,我並沒有百毒不侵的神能,可回到宗門後給我檢查過的人都說我體內沒有任何毒素,那麼就是說,是我被擄走的那三天裡,有人給我解了這種奇毒。」
「我過一些長老,這種奇毒無藥可救,可書上寫了,失明之時是可以解毒的,可見宗門內的人幾乎不知道這一秘訣,很大的可能是因為全宗門只你和如漾會梵文。而以如漾非長老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借閱過這本書,所以,宗門內,便是隻有你才知解狐哭竹奇毒的秘訣。」
魈嘴唇緊閉,下顎緊繃,眉宇沉沉,看起來似在沉思,又似並未在意她的話。
「師兄……」棉棉凝視上方沉默的男人,那眼神彷彿是第一次認真看他,「你能告訴我,為何散播我有神能的假訊息,又為何要用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令我目不能視?」
「可是為了不讓任何人知道,將我帶走藏起來的人是你?」
聞言,魈冷哂一聲:「胡言亂語,漏洞百出,我沒閒情陪你玩猜謎。」
說完抽手就要起來,不想她早有準備,手掐訣一轉,數道符迅速自袖口飛出分別貼到他周身,控制著他不能動彈,整個人維持著跪伏的動作,撐在棉棉上方。
魈面色登時變了幾許。
這種符咒甚是霸道,需用中階法術破解,而中階法術威力不小,會對下咒之人造成一定傷害,像她這種不懂防禦術的絕會被震傷臟腑,落下半身不遂。
換言之,要掙脫就必須傷害她。
而她的法術造詣才剛剛入門,要維持這咒術對她來說亦是艱難,就這麼一會兒,靈力已耗去了大半,總是紅撲撲的臉蛋,眨眼蒼白如紙。
魈這回是真動了氣,咬著後槽牙怒言:「江棉,立刻解了!」
見他急了,棉棉乾燥無血的嘴唇咧出了傻氣的笑:「總算讓我贏上一回了,靈哥哥……你可知我等這一天有多久了……」
她眸色失焦,彷彿看到了從前那個失去他之後,彷徨孤獨的自己:「當初拜入合歡宗,本是故意氣你的,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