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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
雖然早就見過,也叫過,在這種場合下,感覺還是很怪。但是杭敬承也是那樣叫的。
杭敬承也叫陸建國夫婦爸爸媽媽,王美來和陳紅也在,他敬上茶,恭恭敬敬叫姥爺,姥姥。
兩個人分別拿了紅包。
隨後是迎賓和晚宴——陸敏和杭敬承無意將婚禮變成一場表演,只想跟親朋好友一起吃頓飯。
朋友們拿著邀請函簽到入場。
二九跟在門口一起迎賓。沒人提前安排它,它自己找到定位,每到一位嘉賓就會喊一句:歡迎光臨。
施鑫是要跟全程的,在門口圍觀一段時間,想起什麼,dv鏡頭晃了晃,鏡頭前出現他的手,手裡多了張邀請函。
這張邀請函紙質很特別,有點像蔥花味的蘇打餅乾,凹凸不平,裡面有小顆粒。
紙面上印著杭敬承、陸敏和二九的卡通頭像,只寫了一行英文,weletotheonesay&039;ido&039;(歡迎見證我們說‘我願意’的時刻)。
“哎,這什麼紙?”施鑫趁沒什麼人,偷偷問杭敬承。
“薄荷種子紙。”杭敬承說,“放花盆裡澆水就行,紙張特殊處理過,會自己溶解。”
也就是說,這小小的一張卡,還可以種下去,長出一叢薄荷草?施鑫驚訝。
帶著生命力的東西,在眼前生根,發芽,茂盛,總是要給人更多的感動。
施鑫鄭重地將卡片放入西裝內兜,拍了拍。
到場的嘉賓人數經歷過反覆壓縮精簡,最終只有不到三十人。
婚禮儀式也很簡單,沒有走紅毯拋捧花,也沒有長篇大論的致辭。
到場的每個人的座位都是安排好的,桌面上放了一張相片,後面是手寫的一句話。
“我的是吃好喝好沒煩惱,你的是什麼?”秦典問身旁的張暮。
張暮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笑起來多了一絲病弱的靦腆,“‘別喝酒了,出來聊會兒。’”
現場另一側的王麗琴也看到這張照片,但是遲遲沒有翻頁,王美來和陸子默都勸她開啟看看,她兀自在無人處置氣。
“好不容易結一次婚,居
然什麼儀式都沒有,像什麼樣子,人家誰辦婚禮辦成這樣。爸,你看小敏,人家都是爸爸把女兒交出去的,我還特意給他爸買了身好衣服,居然沒有這一項了。”
王麗琴這邊說著,遇到陸敏的朋友從身邊路過,還要笑臉相迎。王美來看了,搖搖頭,說不出什麼。
後來席間中途,他忽然注意到王麗琴眼角一瞬閃著亮光。
那張被丟在桌上的無人問津的相片,不知所蹤。
婚宴在七點半開始,大約八點半結束。新郎新娘沒有去敬酒,只是挨個桌子陪朋友們坐了一會兒,喝了點酒。
宴席散後,大家各自乘著早就安排好的汽車回家。
陸敏回家後第一件事是將二九放下,顛簸一天,它早就困了,路上在她手心安穩睡著。
二九乖順地閉著眼睛,小肚子隨著呼吸均勻起伏,跟白日裡那個囂張跋扈的叛逆小鳥判若兩雞。
陸敏也太困,頭暈,手臂撐著沙發靠背,霎時站不穩,心臟產生強烈滯空感,就要栽下去。
杭敬承伸手托住她。
陸敏屏住的呼吸恢復,胸口起伏,抬眼看他,忽地笑了。
“笑什麼。”杭敬承手裡拎了個袋子,裡面是婚禮上換下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站不穩倒是叫我一聲。真摔下去怎麼辦。”
隨手往沙發上一丟,裡面綢面絲滑的衣服流淌出來,蕾絲邊的三角布料夾雜其中,他眉心一跳,垂眸瞧她的裙襬。
“摔就摔。”陸敏咕噥掙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