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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耗盡了最後的熱情,直盪到太陽落山,才默默離開。那是他們所有人在幼兒園的最後一次集體狂歡。
天特別熱的時候,其他人都貓在家裡不出來了。只有許小桃和趙飛燕還每天去找趙斯文。趙斯文家有個廢舊的綠色洗衣機外殼,把那外殼放倒,正好能當小方桌用,他們四個人就在那「小方桌」上打麻將和撲克。在趙斯文家玩了幾天之後,趙斯文和趙金鑫說趙媽媽嫌亂嫌煩,就把洗衣機外殼搬到衚衕裡,他們就在牆根底下的陰涼處玩了。隨著太陽越升越高,他們玩一會就得把洗衣機外殼挪一點位置,就這樣慢慢從屋前挪到屋後,直到正午時沒有了陰涼處才散去,下午三四點再接著玩,玩到晚飯時間。
沽東大叔家承包了螃蟹池和魚池,趙斯文有時會帶幾個人往她家池子那去玩兒,誰趕上就帶誰去,許小桃當然每次都會跟她一起去。
趙斯文家池子邊的小房子也有酸澀的穀糠味道,還有魚腥味,不過比許小桃家以前養魚池的房子要大一些,除了門以外的三面牆邊分別有三張床鋪,床鋪上有用細漁網拼接成的「蚊帳」。床底下是各種雜物——穀糠麻袋和淺黃的塑膠水桶。屋子中間是一張木桌和兩張木凳。桌子底下有一個裝水的白色塑膠桶,趙斯文和許小桃她們玩累了回來,就喝桌子底下白色塑膠桶裡的水,濃濃的塑膠泥土魚腥味,許小桃感覺像吃了一口魚池裡的泥巴。
趙斯文和許小桃她們玩捉迷藏,「當精人」在屋子外面矇眼數數,其他人在屋裡找地方藏,趙斯文讓許小桃蹲在麻袋裡,然後把麻袋口繫上。等當精人把其他人都找出來之後,許小桃覺得差不多是時候該出麻袋了,趙斯文卻不把麻袋解開。麻袋裡很悶熱,還有濃濃的酸澀穀糠味,許小桃聽倒趙斯文她們在嘰嘰嘎嘎地笑,用力扯了幾下才把麻袋扯開,許小桃從麻袋裡鑽出來,就掄起那麻袋打趙斯文她們,打得她們身上和她一樣沾滿了穀糠。
許小桃有時會跟趙斯文一塊去餵魚。端一盆穀糠來到伸進池子三分之一處的棧橋,用木棍敲響綁在棧橋頂端倒扣著的一個鐵罐,「噹噹噹噹……」不一會魚們就都圍過來了,趙斯文拿碗一碗一碗地往池子裡拋灑穀糠,魚們踴躍地探出半個白色的身子,吧唧吧唧吃得特別香……
趙斯文家的池子在主街過了村大隊後再往西走一段路的一塊地方,從那池子一直往南走,就會走到離村子最近的那條鐵路。那天方小白和許小桃她們一起去了池子,然後幾個人來到鐵路邊。她們在鐵軌上走,等火車靠得很近,不停鳴笛的時候才跳開。方小白站在離鐵軌很近的地方,衣服被火車經過的氣流吹的鼓脹起來,頭髮也被吹亂了,卻還是一臉憨厚的笑容……許小桃看著方小白,膽戰心驚,大聲喊她,「方小白你躲遠點!別讓火車把你捲走啦!」「沒事兒啊!卷不走!我以前就這樣玩兒!沒事兒!」方小白屹立在風中大喊。等火車過去,許小桃跑到方小白身邊,依然驚魂未定,「小白,你這會膽子怎麼這麼大呀?!我都要嚇死了!」方小白憨厚地笑著,「沒事兒啊,卷不走,放心吧!」說完輕輕拍了幾下許小桃的後背,許小桃才稍微平復一些。
一天,許小桃幫趙媽媽和趙斯文一起從螃蟹池子撈螃蟹。趙媽媽和趙斯文從螃蟹池子裡拉出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裡面密密麻麻有很多螃蟹。趙斯文讓許小桃幫忙拿著鐵桶接螃蟹,她和趙媽媽往那鐵桶裡倒螃蟹。不料螃蟹太多,爬的特別快,許小桃把一個螃蟹往桶裡推的時候被夾住了手指上的肉,「啊!」疼得她用力一甩,把那螃蟹甩進了水裡,裝螃蟹的鐵桶也倒了,好多螃蟹也跑進了水裡。「哎呀,螃蟹都跑了,小桃你真笨!」趙斯文嗔怪許小桃,許小桃的手上有兩塊小傷口在滲血,她疼哭了。趙媽媽覺得過意不去,臨回家給了許小桃兩個煮熟的螃蟹。
夏日的天氣經常是酷熱和陰雨交替。孫爸爸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