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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裡閃過一絲冷意,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將她頭抬起來,見她黑漆漆的雙眼蒙上了一層水汽,濕漉漉像是驚慌失措的小鹿般,隨即眼眶裡的水汽越來越重,淚珠沿著眼角滑落。
「狗男人,混帳東西。」裴行韞心裡將閔冉罵了千百遍,怕他再戳自己的眼角,乾脆自己先哭給他看。
閔冉愣了愣,咦,她怎麼沒有藉機撲到自己懷裡來?見到她流淚,卻似乎沒有想像中般厭惡,像是期待已久的東西終於塵埃落定,反而有一絲莫名其妙的釋懷。
他慢慢收回了手,捻了捻指尖,眉頭又微微擰緊。
那細膩的觸感實在是太過強烈,他又伸出手,卻被裴行韞偏頭躲過了,讓他的手楞在了半空。
咦,再給她一次機會也沒打蛇隨棍上,趁機嚶嚀一聲撲向自己懷裡,難道自己真看錯了她?
獨自琢磨半晌後,他若無其事收回手背在身後,偏頭斜睨著裴行韞,見她眼角的紅意越發濃,襯著瑩白的肌膚很是顯眼,略帶嫌棄的說道:「不過如蚊蟲叮咬一般,有那麼疼嗎,哭得醜死了。」
狗男人定是被鬼附了身,腦子壞掉了,為了早點擺脫他,裴行韞乾脆哭得更認真起勁,淚珠滾滾滑落,卻死死咬著唇不肯出聲。
閔冉疑惑的盯著她哭,難道真那麼痛?
他叫了聲:「青山。」
青山從旁邊上前,閔冉指著他說道:「你且後退幾步。」
雖然不解,青山還是依言後退,只見閔冉彎腰拾起一個小石子掂了掂,揚手揮了出去。
青山膝蓋一疼,卻仍舊面不改色,穩穩立在那裡。
「你過來。」閔冉對他抬了抬下巴,見他走上前,又問道:「有多痛?」
青山眼神一片迷茫,大都督這是在試探自己的功夫麼?他忙回道:「回大都督,一點都不痛。」
閔冉又上前一步,捏了捏他的下巴,嗯,真粗糙,跟捏著那丫頭的感覺不可同日而語。
青山一動不敢動,眼裡卻如有驚濤駭浪在翻滾,難道大都督這些年從不近女色,是因為他好男風麼?
「痛不痛?」
青山心道,絕對不能承認痛,大都督雖然有千般好,可自己還想娶妻生子,絕對不能娘們兮兮成為他的禁 臠,胸脯一挺凜然道「不痛。」
裴行韞立在一旁,訝然瞧著閔冉與青山的一舉一動,他這是懷疑自己在裝痛,故意拿青山來試手以示證實?
可男人與女人能一樣麼?青山那般五大三粗,被拿來與自己比?
裴行韞再次肯定,閔冉腦子不是轉不過彎,就是真的被鬼附了身,得趕緊多存銀子,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可不想再毀到一個不正常之人手中。
閔冉目露譏嘲,「一點都不痛,你哭什麼哭?」
裴行韞強忍著怒氣,抽噎著說道:「是,大都督說得是,我這就不哭了。」
說完她一抹眼淚,曲了曲膝說道:「我這就告退,不敢汙了大都督的眼。」
閔冉彷彿恩賜般,十分大度的對她揮了揮手。
裴行韞如釋重負,待離得遠了些才慢慢邊走邊思索。
外面如今世道不穩,前世死時整個大夏戰亂四起,天下四分五裂,這世投靠到大都督府求得庇護,為了好好的活下去,得至少摸清閔冉的脾性,雖然他陰晴不定,可只要順了他的意,能先活下來,慢慢再謀求退路。
裴行韞打定主意後,又輕鬆了下來,肚子也餓得咕咕響,想起小藍怕還是沒有用飯,又去廚房拿了幾個雜麵饅頭回到屋子。
小藍正一臉焦急的在屋子裡轉圈,見裴行韞一踏進門立即衝過來,拉住她細細打量,見她好好的才拍了拍胸口,長長吐出一口氣說道:「真是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