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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教室裡,只有洛璨的注意力從課堂抽離了。
他的眼睛盯著課本,心裡默默地想:「他對思夏做了什麼?怎麼來得這麼晚?」
彷彿飄在茫茫的宇宙中一般,他找不到任何答案,茫然無依地四下張望,只有無盡的漆黑,一陣陣涼透上來,心口那塊尤甚,他低頭一看,那兒空了,風從中灌進灌出,再冷也沒有了。
他不知道宇宙之外,丁一堯正冷森森地翹著嘴角看他。
那是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並無自得在其中,因為丁一堯的心情並不比他好多少,只是有強過他的冷酷和鎮靜而已。
丁一堯咂摸了一番他的表情,知道他是深受打擊卻無法反擊,便不再去關注他。
麻木不仁地扭開臉,他稍微聽了一會兒課,發現是自己已經掌握的知識,便心安理得地開起小差來。
他的意識回到了花房頂層。二十多分鐘前,思夏鬆開了抱著他的手,不太明顯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立刻也鬆開手,自如地轉換臉色,笑出鬱鬱的神色,逕自走到桌前收拾沒吃完的食物,而思夏則退到他五步之外的地方,目光在他身上定格了一會兒,隨即啟唇道:「我還是先走一步吧。」
他一邊蓋便當盒,一邊回答:「好啊,你快去上課吧。」
「不是上課,我今天請假了,回去休息。」思夏說著,人已慢慢往樓梯口走了兩步。
他餘光一直瞥著思夏,此時霍然抬頭,蹙眉問道:「是生病了嗎?要不然去我宿舍……」他邊說,邊像過去一樣,從口袋裡掏出鑰匙要給思夏。
「沒病,在研究所加班而已。」思夏擺擺手,又朝後退了一步,「我有休息的地方。」
「研究所值班室床太硬,下午又人來人往的,怎麼休息得好。」丁一堯重複著自己往年不知說了多少回的話,說的時候心裡漾起一陣親切感,暖得他臉頰紅撲撲的,「反正我下午不在宿舍,你睡多久都沒問題,醒了直接把鑰匙給宿管老師就行。」
「不是值班室……洛璨給我找了地方住。」思夏摸上樓梯扶手,眼睛望向腳下的玻璃階梯,假裝看不見對方動作倏忽的停頓,「再見,保重。」
說完,不等他回答,思夏下樓了,把階梯踩出了一陣乾脆不帶遲疑和暫停的登楞楞聲,輕捷地像一隻小鹿,瞬間就跑出了香氣宜人的溫暖花房。
他定在了原地,把自己站成了一個只會對自己用力的雕像。
鑰匙不規則形狀的齒硌得手生疼,他像感覺不到一樣,還在用力握著,一雙眼也好像不知痠疼乾澀般,一眨不眨地望著樓梯口的方向。
哦,思夏是在告訴他,他們之間依然是沒有可能的呢。
其實不止是洛璨給找了地方住,不出意外的話每晚應該都還睡在一起吧?杜依曼給的錄音,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如果不是看在他在父親喪葬期內心情不好,思夏可能不會只是委婉地提一句洛璨的名字那麼簡單,大概會說得更加直白些……
攤開手,掌中的鑰匙嶄新得發亮,帶著一點點汗水的痕跡,面板上留下的幾排深色齒印遮了掌紋,鈍鈍的痛後知後覺地翻湧上來。
呵。他無聲地笑了,笑得苦而冷冽。
他費盡心思討來的一個擁抱,洛璨是想要多少有多少,可笑自己竟還當成是勝利。
做了那麼多帶著兩人回憶的美食,思夏一口不碰;想要借出去的房間,思夏不願睡,卻願意搬進洛璨給租的房子裡,給洛璨給他在餐廳張羅吃的。
難怪杜依曼那樣心焦。
口口聲聲說思夏玩弄洛璨找他合作讓他將人領走,卻又笑嘻嘻挖苦他只有被綠的份——分明是她早已看出兩人好成了鐵板一塊,光憑自己的力量根本踢不動。出手傷害思夏,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