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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創傷。它的存在就是一種提醒,縱使不會感同身受,卻也足夠讓燕雲易幾乎能夠想象到她自進入侯府以來的一切不愉快境遇。
燕雲易沉聲道:“是誰?”
他的預期之中除了憤怒,還有幾分痛心與關切。沈亦清不免有些動容,可理智告訴她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尤其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糾纏。
沈亦清道:“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燕夫人已經走遠了,你要是再不追就趕不上了。”
她儘可能毫無波瀾地直視著燕雲易的雙眼,內心反覆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就當他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果然,燕雲易遲疑片刻,即便有些不捨與猶豫,還是沿著湯茵的蹤跡跟了上去。
望著他的背影,沈亦清反倒有些釋懷,不自覺地長吁一口氣。
她被關在小黑屋之中的短短几個時辰裡,被威脅、被毒打,甚至於徹王窮盡自己的想象力,試圖逼迫沈亦清屈服的時候,她都沒有太多的情緒。
不過是肉體的疼痛,與這段時間以來遭受的每一次,又能有什麼不同?
直到徹王無意之中提起燕雲易與梁傾月,即便話語之中是對這個親妹妹的嫉妒和不屑,縱使有關於燕雲易的話語也是極盡鄙夷。可是越是如此,越是生動形象地描述出他們之間的親密與適合。
沈亦清說不上自己是怎樣的感覺,就像是並未開刃的鈍器,正在一點點地深入自己的心臟。
沒有劇烈的疼痛,沒有任何的傷口,可就是讓她覺得無力而有些絕望。
那一刻,她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遠沒有想象中得堅強,原來不知從何時開始,燕雲易的一舉一動都已經成了她會情不自禁關注的重點。
也許是徹王察覺到了沈亦清的變化,又或者他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
在他的描述之中,一切都發生在護送梁傾月回到京都城的路上。
二人本就是青梅竹馬,有著自幼相識的情分。早在千秋誕第一次見到梁傾月的時候,沈亦清就不免驚歎於她出塵脫俗的韻味以及極盡細膩的言談舉止。只不過,梁傾月身在皇家,而燕家既為朝中重臣,燕雲易有心迴避這與皇室攀親的殊榮。
沈亦清不是沒有想過,也許梁傾月才是更適合站在燕雲易身邊的那個人。
只是真的從別人的口中聽見這個訊息,當自己身處危難之中,卻得知燕雲易將不日迎娶梁傾月之時,沈亦清從沒有像這般失落消沉。
她的腦海中閃回著他們在清泉灣一起度過的那段時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燕雲易離她那麼近,彷彿彼此都能夠清晰地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只不過,是什麼時候開始讓她覺得失望的呢?
或許是他選擇護送梁傾月,任由沈亦清消失在視線範圍之中。也有可能更早一些,在梁傾月千里迢迢尋了過來,伏在燕雲易肩上哭泣之時。
即便如此,這也沒什麼,沈亦清總不至於敏感而脆弱到了捕風捉影的地步。真正讓她發生這麼大的轉變,反倒是往後一連串的變故。
徹王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挺厲害?”
沈亦清忍著痛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徹王冷笑道:“不不不,你很清楚本王在說什麼。你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象徵著正義、不畏強權,甚至可能覺得你的那點小聰明屢試不爽。沈亦清啊沈亦清,本王該怎麼說才好呢......想到了,你可真是個本王求之不得的寶貝。”
望著他極盡戲謔的語氣,沈亦清並不感到意外。
自從徹王妃歿了,梁錚與沈亦清之間就結下了難以化解的仇怨。他越是對周曼心懷歉疚與不捨,就越是會將這些難以割捨的情緒轉化為對沈亦清的報復。
沈亦清頓了頓,平靜地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