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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那天顧硯去茶水間煮咖啡喝,結果儲物格里的那袋咖啡只剩下了一個底,還不夠煮一杯的。
顧硯在要不要把剩下的這點煮了和將就著喝點熱水之間猶豫了片刻,最後決定選擇後者。
正打算將咖啡放回去,然後給採購部的人打個電話知會一聲,卻發現那袋咖啡後面竟然還藏了另一袋咖啡豆。
是個挺小眾的牌子,卻是顧硯很喜歡喝的一款,家裡經常備著。
顧硯將那袋咖啡豆取下來,發現豆子已經被提前磨好了,可以直接拿來煮。
但他不認為這是採購部的人買的,這麼多年採購部來來回回買的都是那三四種咖啡粉,要不就直接是三合一或者二合一速溶,像這種小眾品牌的咖啡豆,絕不可能納入他們的採購範圍。
更別說還細心的替他們將豆子磨好。
顧硯捏著咖啡袋,心底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這時候又有人進來茶水間,似有所感,顧硯下意識回過頭一瞥——進來的人居然就是他剛在心裡想到的那個人,沈棲。
說起來他第一次喝這個咖啡豆還是因為沈棲。
那是他們工作後的第二年,沈棲跟著領導去xx國出差。他們去的那個城市盛產咖啡豆,沈棲好不容易出趟國,別的什麼東西都沒買,只裝了一箱子各種品牌各種風味的咖啡豆回來。
但沈棲自己其實對咖啡沒什麼特別的喜好,他買這些不過是因為顧硯愛喝。
因著這個舉動,顧硯高興的把人摁在沙發上親得雙方都差點斷氣,晚上洗過澡還拆了袋咖啡豆撒在沈棲身上……
後來他抱著沈棲去浴室洗澡,熱水一澆下來,沈棲整個人都散發著濃鬱的咖啡香,顧硯沒忍住,又來了一次……
第二天沈棲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來,紅著眼睛罵顧硯「恩將仇報」。
那袋被他隨手拿來用的咖啡豆後來就成了顧硯最愛喝的一款,因為每次拿它來煮咖啡的時候,總能讓顧硯想起那晚沈棲紅著眼的樣子,和那滿浴室的咖啡香。
顧硯把那袋咖啡丟回儲物架,轉身接了杯熱水。正要走時沈棲在身後叫住他:「你、你怎麼不喝了?」
顧硯冷淡的回:「不想喝了。」
他自覺語氣裡的疏離意味已經很明顯了,沈棲卻仍不懂得見好就收,執拗的說:「要不我來煮吧,煮完給你送過去。」
顧硯的語氣於是更加不耐:「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反正……反正我自己也要喝的。」沈棲說。
顧硯回頭看了他一眼。他記得沈棲不愛喝這個牌子的咖啡,嫌它酸味太重。
「行麼?」沈棲也看著他。
他這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樣子,讓顧硯心裡沒來由的覺得煩躁。
他想說我那天的話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不夠明白麼,你做這個樣子給誰看呢,你又想騙我什麼呢。或者你覺得我會因為這樣就心軟,然後愚蠢到被你騙第二次麼。
絕對、絕對不可能的。
「隨便你。」他無意再與對方糾纏,說完這句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茶水間。
儲物格里的咖啡確實是沈棲放的,其實年前他就想拿過來的,顧硯愛喝咖啡,對咖啡味道也挺挑,但茶水間的咖啡大多是速溶的,他怕顧硯喝不慣。
後來咖啡豆都磨好裝袋了,他卻又退縮了——顧硯從實習開始就在這家公司工作,喝這些咖啡都喝了多少年了,哪還有什麼喝的慣喝不慣一說。
他做這些未免有些多此一舉,顧硯未必會領他的情。
但年後他幡然悔悟了,把顧硯的所有都放在心上了,便想儘自己所能給那個人他能給的最好的。
從前是顧硯慣著他寵著他,現在換他來對顧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