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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院再往裡走,經過道廳,過道廳兩邊又是一排房,好像是七間,裡面就是後院了。正廳五間,正廳兩邊基石還有石雕,好像雕得是周文王請姜太公與八仙過海,正廳房頂上又是一排磚雕,圖案是牡丹花,兩邊各配一間耳房。後院又有東房五間,西房五間。在每間房的下面基石下都有石雕,或花草樹木,或山水風景,圖案逼真,栩栩如生,有極高的藝術價值。所有房屋頂部都有磚雕,有二個圖案是民國時期的汽車,有一幅圖案是男孩抱著一條魚,取意為連年有餘,更多的是花卉盆景和園林風景。
整個建築,飛簷走獸,雕樑畫棟,美不勝收。每個建築物上,都裝飾著木雕、磚雕、石雕,形態各異,如同圖畫。
五脊六獸排山瓦,
挑簷插飛掛鐵馬。
立欄臥欄露明柱,
鼓墩岩石接出廈。
《中國雕塑史》中這樣的文字:“藝術之始,雕塑為先。蓋在先民穴居野處之時,必先鑿石為器,以謀生存;其後既有居室,仍作繪事,故雕塑之術,實始於石器時代,藝術之最古者也。”
據父親講,這座院落的修建者是邢善言老先生三兒子,他老人家曾擔任晉綏禁菸考核處副處長,收入可觀,就在老家蓋了這麼一處院落。據說耗時二年,共花費一萬塊大洋,才修建完工。後來日本人打進來了,後來閻錫山的部隊又來了,老人蓋起房,也沒有在裡面住幾天,就迎來了解放,就迎來了一個接一個的“運動”。我在大門裡面的大梁上看到一行文字:天無忌地無忌日月無忌百無忌諱大吉大利,省*二十四年五月二十四日陰曆吉時建立。這個時間;應該是興建此院的準確時間:一九三五年農曆五月二十四。
如今,正對大門的照壁早已不存在了,花倚門也成了我的想象,場院和過道廳,以及和過道廳、花倚門相連線的房屋,也成為“鏡中月、水中花”了,歷史就這麼吝嗇,連一片讓人想象的廢墟都沒有留下。至於正廳西面的倉庫房屋和廚房,還有場院那塊地勢,早已成了別人家的“新娘”。只剩下五間正廳及其耳房,還有東西各五間的配房,因無人管理,破爛不堪。
每次看到這些,在我心裡總會噴射出一種發紅的液體,有人說那是血。但那不是我的血,而是中國歷史的血,是中華民族的血,是中華古老文明的血,是無數列祖列宗的血。我流血能怎樣?我心痛能怎樣?我真想放聲大哭一場,像發瘋的野獸那樣!無能為力是一回事情,無濟於事又是另外一回事情。文明的碎片,頓時成作文化的悲哀。
我聽見一個聲音在喊:這就是社會!你信不信?
我又聽見另外一個聲音在喊:這就是歷史!你信不信?
這就是那個社會留給後人的遺產,你想不出任何合情合理又合法的理由。
這就是那個歷史留給後代的懷念,你想憑弔懷古,只有一堆黃土;你想借物思情,只有一堆黃土。
據異族叔父邢成貴記憶,過去在村中偏東路南,還有一處豪宅,主人是邢子述老先生(本書第五章內單列一篇文章,專門講述他老人家的一些事情),大門和異族叔父邢天倉的大門斜對,大門頂上有一塊匾,匾名好像是“拔貢”兩個字。正對大門是一條寬寬的巷,巷兩旁各是三套院,或居住,或商鋪,好不熱鬧。如今,六套院落早已不復存在,大門也成了村裡老年人的回憶。
據父親記憶,他老人家聽祖父講述,內容與異族叔父邢成貴所說有異:一條巷沒錯,只是巷裡面並非有六套院落,而是朝南一條巷,走到南面時,再朝東拐,還有一條小巷,這條小巷裡面的北面是邢子述老先生院落的大門,形成一個走進去再返回來的形狀,有一個詩意名稱:珍珠倒捲簾。我覺得祖父說得應該是對的,況且父親的記憶又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