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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定製式。
當下劉知縣只說五言詩,不規定句式、限韻。
羅奇才飄然,張口就來:“雲散清風暖,定河水猶寒。
蘭舟江渚上,樓閣白雲間。
永定青青草,都門漫漫山。
相邀三五子,短棹載歌還。”
整首詩,充滿了富人生活的閒情逸致,秀才畢竟是秀才。
劉華、秦業又看向賈琮。
賈琮目光悠遠:“炮火起盧溝,昔年抗戰遒。
雄獅今又吼,古渡警千秋!”
劉知縣撫掌大讚:“語言凝練,立意高遠,秦郎中。
你這學生,本縣也起了愛才之心!不必多說。
待明年癸酉二月,來宛平參加縣試,好好回去溫習四書。”
“是羅師兄承讓晚生了。”賈琮彬彬有禮,秦業大喜。
原是謙讓的客套話,可賈琮這語氣聽在羅奇才耳朵裡,卻是極為譏諷。
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堂堂秀才,竟然被一個童生都不是的蒙童比下去了?
往後的臉往哪擱?這臉打得真狠啊!臉疼啊!
誰是紅花,誰是綠葉,清清楚楚!羅秀才暗暗咬牙切齒,強笑了笑!
秦業的工部隊伍就是一箇中央考察隊,沒有決策之權。
劉知縣留他用飯。
一是宛平縣境內的永定河或許用得著他們。
二是他們畢竟由朝廷派下來的......
但是劉華並無巴結、送賄、小心翼翼之舉。
據賈琮從秦業的話中揣摩,他出差是內閣決策。
皇帝都沒真正留心,且在營繕司。
其他員外郎、主事等都盼他滾下來,正好接替他的位子。
無法與真正的欽差比擬,劉知縣便也不用迎接、安排行轅住宿。
歸途路上,夜已宵禁,燈火闌珊,涼風輕拂酒幌,天色沉鬱如墨。
秦業鬱郁不得志的方正臉上,偶爾露出一點慨嘆:“景之,那羅秀才在地方頗有些勢力。
指不定是朝中有人,還是不要輕易衝撞為好。”
“先生放心,學生會有分寸的。”賈琮眼珠轉了轉,不以為然。
謹慎歸謹慎,可也不能當個烏龜八蛋,別人欺上門來,自然不能縮頭縮腦。
最主要是得知己知彼,才能想方設法,見招拆招。
“這個學生啊......”
秦業為官多年又授教他大半年,豈能看不出賈琮的心性。
知道他沒把話聽進去,心道:“也好,他只要不主動惹是生非也就是了......
這種心性反而能在我歸西之後,保我兒女.......”
喜福來二樓的幾間客房,成了他們一行人的暫住之所。
秦業一間居左,秦可卿居中,賈琮、秦鍾居右。
另外幾間有下人、匠戶的。
歷來朝廷欽差出行,無不是鳴鑼開道。
儀仗威風、八抬大轎.......秦業卻如此寒磣。
秦業檢查了賈琮、秦鐘的功課,作出批閱。
兩人才回房,默唸體會一陣,賈琮直接把八股文拋開了.......
秦鍾累得不行睡了,他伏在案几,寫治河策劃。
作為一名優等文科生,他有可借鑑的歷史經驗、現代策略和很強的邏輯性。
明朝最出名的治水專家是潘季馴,提出築堤束水,以水攻沙。
他跟秦業商量過,也贊同這個法子的。
按理此項職責是都水司的賈政,不過賈政真不會辦事。
沒有才智,不理俗務,只會空談,還是營繕司的秦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