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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
王熙鳳便戛然而止,屋子裡沉默了......
賈蓉後知後覺道:“父親,我聽著璉二嬸子的話,有些道理。
去年正是琮三叔拜師秦郎中,他恐怕是因為秦氏.......”
賈珍聞言一怔,旋即眼睛咕嚕一轉,拈鬚沉思一會兒。
憤恨道:“我如今也是越想越不對勁,咱家和陳東生向來無冤無仇。
他就算沽名買直,也萬沒有暗中查我私事、鬧得不死不休的意圖。
很可能是琮兄弟賣了我們.......大妹子,你我從小的交情。
你雖是女流,但壓倒鬚眉,今日又在私底下。
你到底要說什麼,不妨明明白白地說了吧。”
尤氏沉默不語,心道:“即使琮兄弟賣了咱們,你們這般荒唐胡鬧。
能是個長久的光景?你們就沒說到點子上。”
王熙鳳不看尤氏,智珠在握地冷哼道:“珍大哥你是知道的,那小娘養的,素來與我有恩怨。
此番讓他吃虧跌倒下來,也不是沒法子,我便讓主文的清客相公寫封信。
拿到我們王家,蓋上我叔叔的私人印信。
再交給鄉試的主考官,以我們王家的權勢,叔叔正聖卷得寵。
任憑今年八月鄉試,任誰是主考官也得忌憚!
賈琮斷無考中的可能!一個秀才有多大能力?
那時我再借老太太的口,好好收拾他!”
王熙鳳經常拿王子騰的名義這樣幹。
包括紅樓之中在水月庵與老尼姑合謀。
為了三千兩銀子,逼死長安一對男女。
公文印信都是孃家嬸子之類幫忙蓋章的。
王子騰早已出京做九省統制。
未必知道王熙鳳借他名義幹這種事情。
“怕是不妥當吧?”
尤氏輕咬粉唇、猶豫道。
她現在只想要過安穩的生活。
王熙鳳愈發看輕了尤氏,心裡鄙視:“珍大嫂子就是個鋸了嘴的葫蘆。
既沒口齒又無才幹,爺們在前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嗯,我看可行。”
賈珍當斷則斷,一意孤行地吩咐尤氏:“咱們原是攢下了些梯己錢,鳳丫頭畢竟是幫我們的。
你封三百兩,就當她公文的使費......
咱們的大宗宗子沒了,但是蓉兒還有監生的身份。”
男人的語氣說一不二,尤氏暗暗一嘆,只得應下。
王熙鳳一聽還能白得幾百兩銀子,頓時兩眼放光。
嘴上故作謙辭道:“都是一家子骨肉,珍大哥何必破費呢!
這點錢我還出得起......不錯,以蓉哥兒的監生身份。
是能上奏摺的,你們當初怎麼就不分辯?”
監生是國家最高學府國子監的在籍學生。
想要捐官,就得先捐一個監生的身份。
當然不必進國子監,掛名即可。但是監生也分好幾種。
用錢買的叫做例監,靠祖宗功勞。
勳臣之後的叫做廕監。
賈蓉就是廕監,這身份現在還沒被劃掉。
作為最高學府的學生,有權力上奏摺。
但是必須朝中有關係,不然只憑一個學生身份。
通政司、內閣、司禮監誰會重視?
誰會代為傳達?
北朝天啟年間就有一個很出名的監生。
做了魏忠賢的走狗,因為司禮監有魏忠賢這層關係在。
那個監生的奏摺才被重視。
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