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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波粼粼,閃著銀色光輝,甚是美麗。
而蘇景長總算是放過了她,兩人緩緩落在湖畔邊。
腰間的胳膊力道松下的一瞬間,沈顏希便推開了他,飛快遠離他幾臂之遙。
她雙手撐在膝蓋上,深呼吸幾口,方才緩過神來。
蘇景長這輕功使得如同她穿越前坐過的雲霄飛車,她心中有警惕本就不輕鬆,如此一來,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眼前出現一方帕子,沈顏希抬眼看了看蘇景長,見他面色平靜這才接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從被蘇景長鉗制住到如今,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她感覺漫長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過來。」蘇景長平靜的聲音遙遙傳來。
他正背對著她靠坐在湖邊一方石頭上,遙遙朝她揮手。
沈顏希摸不準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忐忑地走過去,又見這人拍了拍邊上:「坐。」
她倒是不敢同他坐得太近,隔了一臂距離,正要屈膝坐下,忽得被他給拉扯了一把,而後腰間又被穩穩地拖了一把。
這一拉一拖間,她倒是同他並肩而坐了,手裡還被他塞了一個小酒壺,也不知道他藏在哪裡帶來的。
沈顏希看著圓圓的壺嘴,神色複雜無比。她同蘇景長根本就沒有親密到可以肩並肩坐著把酒言歡的地步吧。
可蘇景長像是毫無所覺。
沈顏希被他按著碰了碰酒壺,而後就見他目光落在湖中的點點星光之上。
不敢亂動啊不敢亂動。
沈顏希隨著他喝了口酒,只是沾了唇,沒敢往下嚥。
她不著痕跡地抹了把臉,直嘆真是要命了。
沈顏希第一次見到蘇景長的時候,就知道他長得好。
可頭一回和反派大大這麼靠近,近距離的美色真的是直擊她心臟,讓她幾乎挪不開眼睛。
他已然換了身素色寬袍,顯得儒雅自在,額前碎發被湖畔微風帶著飄起,給素日裡冷清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柔和。
他分明是看著湖水,可那湖中的星光仿若墜進了他眼裡頭一般,過分璀璨了。
沈顏希好不容易移開了目光,越發不敢看他了,便也木木地看著湖中波光。
安靜了一會,蘇景長緩緩開口道:「在我五六歲的時候,母親曾經帶我來過這裡。這裡的夜色很美,同那時候,好像沒有什麼差別。」
蘇景長又道:「後來我作為質子去了慶國,這一去就是好些年。」
沈顏希抱著小酒壺,正襟危坐,既不知道蘇景長為何突然同她說這些,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好。
【先寧王妃是遠近聞名的美人,當時寧王抱得美人歸,還曾流傳了一段佳話。可其實,寧王志不在美人,他在意的是她身後的權勢。而鈺國戰敗後,寧王為了自己的計劃,主動提出要送蘇景長去慶國做質子,這件事給寧王妃造成很大的衝擊,之後她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蘇景長走後的第二年,寧王妃便故去了。】
「原來如此。」沈顏希嘆了口氣,「總歸是各有各的不幸。」
蘇景長喝了口酒,自嘲道:「小的時候,父王就像高山一般,他說這是作為鈺國臣子的本分,我本就應該犧牲自己,拯救百姓。父王高義,我便信了……結果呢?我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
蘇景長轉過身子,胳膊撐在石頭上,歪著頭對沈顏希道,「你肯定沒想到吧,父王還想讓我攪亂慶國的朝堂之後……讓他好一統天下呢。」
「???」沈顏希一驚,身子後仰,慌亂道,「你跟我說這些幹嘛呀?」
不怪她慌亂,反派大大直接把他爹寧王石破天驚的計劃直白地告訴她,難道是要拉她共沉淪?
蘇景長眯起眼睛,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