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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人緣也好,出身雖高,性格卻瀟灑隨和,上午能和名仕們品茗論畫,下午便能在村野與鄉民同分一瓜。樂坊女子將他引為知己,侍女小廝也與他聊得來……
認真論起來,只有一個毛病:在男女事上有稍許風流。
然從小看他長大的黃叔卻不這樣想,他自覺自家二公子品貌一流,文武雙全,又生的瀟灑俊美,這樣的兒郎,誰家女子不愛?自己若是個閨女,見了他也要懷春。
要說風流,那是該怪狂蜂浪蝶一般向他身上湊的女子太多了。
二公子出入花叢,那些坊間女子見了他,多的是哭著喊著往上貼的,還好自家公子雖憐香惜玉,也潔身自愛,萬花叢中過,卻一直拿捏有度。
想到此處,黃叔便想嘆氣。
當年,除了風塵女子,也有不少名門好女傾心於他,二公子想著法子,婉拒了不少。
二公子雖愛美人,也著實不缺美人。
是從何時起,他身邊竟漸漸冷清下來?
是嫡姐剛登上太后之位便撒手人寰,將江山付與他一人肩上時?是他背著家仇,舉靖難之名與穆嚴帝兵戎相見時?還是他帶著一身傷,從榮王府出來時……
黃叔想到此處,便覺心痛。二公子二十幾年來,愛琴愛畫,但最愛美人,他何曾與男子有過旖旎接觸?不知他在淫窟裡的一年是怎生度過,想是備受煎熬□□,噁心也要噁心死了。換做自己,都要痿了……
黃叔看著顧輕侯沉靜的側臉,心裡止不住的惋惜。
可憐了一個大直男!
榮王回京的第二日,在顧府家僕的憤恨中,在京城百官的打探中,安然度過。
他們還不知,這一夜,榮王正搓著手,準備第二日頂著各種窺探的、惱怒的、瞧好戲的目光,勇登國舅府的門……
第4章 第 4 章
數年前,妙音館。
館裡兩層,檻上檻下坐滿了京中名流公子。彩燈高懸,香屑鋪地,臺上的垂紗帳裡,一個朦朧裊娜的身影正彈著琵琶細聲唱著曲兒,正是阮雲笙。
顧輕侯剛從府裡出來。他孃舅家的哥哥今日生日,中午的正宴過後,請交好的幾位兄弟朋友,在這裡包了桌。他來時,他們已將瓜子殼乾果皮扔了滿桌,叫嚷著正玩得高興。表哥見了他極是歡喜,要拉著他坐在身側,他依了表哥,坐在圓桌邊上。
桌上有高門貴第家的公子哥兒,也有王公府的當紅幕僚,更有備考恩科的熱門才子。大多人喝的舌頭都大了。聲音一個賽一個的高,其中一人說了什麼,惹得眾人鬨堂大笑。顧輕侯沒細聽,他愛聽阮雲笙這一把琵琶聲,獨自端起茶杯,淡淡的飲著。
忽而,他表哥帶著三分醉意,「噓」了一聲,場子靜了下來,他表哥低聲道:「你們可知道,上個月,我姨夫在西郊瞧見咱們太子了。」
眾人在桌上圍攏著,其中一個笑道:「此刻該叫廢太子。」
他表哥不理,接著道:「西郊那片荒地,你們去過吧,咱們春天常去那騎馬。」
另一個問道:「太子去那裡作甚?」
他表哥道:「我姨夫也覺得稀奇,忙跟他寒暄。」他表哥的舉了一個手指,「他身邊就帶了一個內侍,你猜怎麼著,一抬頭,眼都是腫的。」
他表哥道:「我姨夫嚇了一跳啊,還沒說甚呢,他就自己道『我的球兒死了,我來埋它,別人埋我不放心。』」
眾人聽了,低聲笑了起來,有人道:「是了,球兒是他的狗。上個月剛死了。」
一個來自地方的舉人邊駭笑邊覺詫異,壓著聲音道:「這位廢太子,怎和我家小妹一般的做派。」
「不然能是『廢』太子麼,」旁人笑道,「這樣的人,讓他上前線監軍,得把他忙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