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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遠,太后娘娘問你話呢。」相對於卿九思,卿遠跟太后接觸的時日少之又少,加上他是個不善交談的人,此刻身子站得筆直,像是回答夫子問題般正經,「回太后娘娘的話,跟得上。」
太后嘴角的弧度下意識的更大了,欣慰看著這一雙兒女,想到已死去的將軍和將軍夫人,一個國家棟樑,一個妙人兒,可惜。好在骨血都平安健康的長大,卿家一定會東山再起的,一臉欣慰,連道:「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一個時辰一晃就過去了,差不多到了午膳的點,便吩咐宮女去傳膳。
用膳的過程中,需抬腕夾菜,太后娘娘發現了卿遠的異常,剎那間臉上的笑意消失得一乾二淨,沉聲問:「阿遠,你這手腕是怎麼回事?」
「怎麼傷得這般嚴重?」一大片青青紫紫,看得她直皺眉頭。
卿遠被灼灼的看著,下意識掩了掩袖口,臉色漲紅,眼神慌亂,蠕了蠕唇不知道怎麼說。畢竟年歲在那,面對的事情少了,而且一旦遇事,習慣了忍讓和後退。
他正想一筆帶過,敷衍過去。驀地對上卿九思的目光,想到了在來的路上阿姐同他說的話。
「阿遠,聽話,阿姐是永遠不可能害你的,阿姐心疼你,一筆寫不出兩個卿字,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受傷。你這傷,明顯惠寧公主是故意的,她看不起我們,她們都看不起我們,阿姐明白,你也明白。」
「阿姐終究比你年長些,如今明白了一個道理,若是一直任由她們欺負,放任他們的囂張跋扈之氣,那麼,這樣的事情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只有讓他們覺得我們強大了,不好欺負了,才是最實在的。」
「你什麼都不用做,也不用說,交給阿姐,相信阿姐。」
他也不想被欺負,從不想,可明明阿姐以前說,他們沒有爹也沒有娘了。太后娘娘很好,皇上也很好,太子很好,就很好了,夠了,人要學會珍惜和感恩。
畢竟惠寧,十皇子,乃至九皇子都是太后的親孫子,是皇上的兒子,是太子的弟弟妹妹,不能太計較。還說等你長大了,我們就可以出宮了,自由了,阿遠,再忍忍,快快長大吧。
阿姐說變就變了。
卿遠心裡有些不安。
見狀,太后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轉向卿九思問:「望安,你來說,阿遠的手腕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弄的?不準有一絲隱瞞。」說了後,又對一旁的桂嬤嬤說:「去,把徐太醫請過來。」
桂嬤嬤應聲,正準備出去,卻被卿九思拉住了,「桂嬤嬤別去,阿遠的傷口不礙事,我已經處理過了。」
「到底怎麼弄的?看著這般驚駭。若知道是誰,哀家絕不輕饒,望安,有哀家在,你放心大膽的說。」太后娘娘又道。
卿九思被迫點頭,眼珠子咕嚕轉了兩圈,像是帶著不安,看了眼卿遠收回,將目光落在太后身上那股,嚥了咽口水說:「太后娘娘,臣女說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氣。」
「哀家怎麼會生氣,你快說。」
「是、是惠寧公主弄的,阿遠說,公主也是不小心。」話落,卿九思又小聲補充了一句,「太后娘娘別生氣,既然公主說她是不小心的,那應該就是不小心。」
「怎麼個不小心法才能弄成這樣,哀家倒是要好生看看。」太后不是個傻的,音色逐漸冷了起來。惠寧是莞修儀所出,印象不大,倒是皇上在她跟前提過兩次,說惠寧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莞修儀亦是個謹慎溫和的人,若真如此,那怎麼做得出這事。
「桂嬤嬤,去把莞修儀和惠寧帶過來。」之後一聲令下。熟悉太后的人,都知道此刻她生氣了,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