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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中的一間別院,一聲玉器摔破的脆響打破了原本的寧靜。崔柏修在屋內負手而立,面前跪著一名鼻青臉腫,戰慄不已的僕役。僕役面前地上,是一柄斷成數截的玉如意。
崔柏修看向僕役,面色陰冷:“我早就料到你們這些廢物成不了事,不過,老黑他們還能失了手?”
“老奴親眼所見,三人身死,一人被擒!”
僕役的話,令面色陰沉的崔柏修也感到極度不安,他快步走到僕役面前,語調中,滿是難以置信:“許錚不過一介書生,還是個藥罐子,怎會令他們失手!”
“是……是秦六娘,不知為何,她帶了十來名高手,截下了老黑等人!”僕役顫聲回答。
“又是她!”崔柏修聞言咬牙切齒,思慮片刻,扭頭向僕役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待得僕役走後,崔柏修上前關好門,隨即拍了拍掌,幾人自內堂中轉出,齊齊來到崔柏修面前。
崔柏修抬眼望向面前這幾人,其中有他最為倚重的僕役崔元,以及他所秘密豢養的那幾名高手死士。
“如今之計,唯有將水攪渾,方能渾水摸魚!”崔柏修望著眾人,言語之間,透出一股破釜沉舟般的決絕。
“要如何行事,請主家儘管吩咐。”為首的死士微垂著頭,言語之間沒有絲毫情感波動。
崔柏修環視眾人一圈,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崔元身上。
崔元覺察到了崔柏修的注視,他微微抬頭:“郎君,如今形勢險峻,依愚下看,若要破局,關鍵只繫於一人!”
“哦?願聞其詳。”崔柏修注視著崔元,追問道。
“馮既白被捕,州府一路追查到那些洗黑錢的勳戚高官,這一系列動作,都脫不開陸見的推波助瀾!只要郎君找準陸見的七寸……解決此事,也並不困難!”
崔柏修聽著崔元的敘說,神色微不可見地震動了一下。終歸是自己的心腹,崔元所言與他所想,恰好一致。
“陸見此人,頗有些古怪,即使崔某家財萬貫,只怕也難以收買他。”崔柏修撇了撇嘴,言道。
“既是如此,願為主家殺此人,以平事端!”眼看崔柏修一臉茫然,為首死士急忙出言說道。
“如今再說這個,只怕也是晚了。”崔柏修咬牙切齒:“只恨那馮既白懷有二心,我又不曾看出陸見此人的狼子野心。如今州府已在追查一應諸事,一旦發現我先前所為,只怕禍患,便在旦夕之間。”
“郎君勿慮,小人有一法,應是能夠搞定陸見!”崔元說著,附耳到崔柏修旁,輕聲言道:“虞醫士,便是陸見的命門!”
崔柏修聞言,淡淡笑了起來。崔元的看法與他出奇一致。如今陸見頻繁興風作浪,甚至引出許錚,以及自己叔父崔德成幾人之間的種種舊事。如若放任自流,只怕稍後的事態發展,便遠遠超出他的控制。
更何況前番他試圖佔有虞雁回的行為功虧一簣,卻無形中激發了崔柏修心中更深層次的征服欲。即便是沒有陸見的推波助瀾,他也立誓一定要拿下虞雁回。
“既是如此,這虞醫士現在何處,你可知曉?”崔柏修仍是不動聲色,出言追問崔元。崔元邪魅一笑:“小人早已派了家僕,前去盯著虞醫士的一舉一動了。只待郎君一聲令下,便可將其捉來。”
“不。”出乎崔元意料,崔柏修卻連連搖頭:“這件事,我要親自去辦!”
崔元聞言,愣了片刻,趕忙回道:“聽憑郎君吩咐。”
他在崔府中待了已近十年,跟著崔柏修的時日也已不短,早已習慣了服從。
“對了,前番你曾對我提起,識得一個南詔人,是個用蠱高手?”
“郎君好記性,確有此人,只要郎君需要,小人立即便著手為郎君延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