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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醫監,別人的酒喝得,我的酒便喝不得?”陸見詫異地望向來人,卻是那個略有薄名的白麵醫士,虞言。
此時,只見虞言目中噙淚,咚地一聲跪在面前,將手中提的酒罈與吃食也放在一旁,便要下拜。
陸見見得此景,腦袋又是嗡的一聲,瞬間覺得酒醒了大半,連忙俯身下去,將虞言扶起。
“哎呀,幹什麼嘛……”陸見苦笑著,連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短短一天,三撥人的來訪,幾乎讓他看盡世間百態。但眼前的虞言,無疑是最真誠的一個。
“陸醫監,你之前為救我,自己卻被歹人劫走,倘若你遭逢不測,我……我真不知該如何……”
虞言話音未落,屋門卻忽然開啟,阿魏出現在門口,對著虞言怒目而視。
“呸,呸!誰人在咒我家阿兄?”阿魏的聲音中,都帶著幾分惱怒。
陸見見得此番景象,立時有些哭笑不得,連忙拉過阿魏:“無人咒你阿兄,阿魏你先回去,聽話啊。”
虞言面向陸見跪著,看著陸見伸手將阿魏推回屋內,又砰地一聲關上門,方才轉回身來,向自己走來。
打發了阿魏,陸見上前好說歹說,又用盡全力,才將虞言從地上拉起。
虞言伸手抹了淚,卻將另一隻手提的酒菜舉起,遞到陸見面前。
“陸醫監,我在醫署點完卯,便來此候著了,酒是去東市關家打的。這烤雞,是永和坊那個韓三兒家的。”這頓酒,你是喝也不喝?
陸見抬頭看了看天:“虞言,這天色已晚,我看……”
不料陸見話音未落,房門又吱呀一聲驟然開啟,阿魏的小腦袋又露了出來。
“烤雞?哪裡有烤雞?”
陸見扭頭望向阿魏,不由苦笑。
虞言見到阿魏,突然如蒙大赦,便衝到近前,將手中酒與烤雞等往阿魏手裡一塞。
“你是?那天跑來找我的虞阿兄!”阿魏也認出了虞言,興奮道。
“是我。”虞言溫言道:“阿魏,我特來感謝你阿兄的救命之恩,但見陸醫監神困體乏,還是不打擾了,這些便給你和你阿兄。”
說完,虞言轉身作勢要走。孰料阿魏卻不幹了,從屋裡衝出,拉住虞言的手,就向屋內拽去。
“虞阿兄,那日若不是你來報信,我才趕忙去找韋府,韋府又讓元校尉四處尋找,只怕我阿兄也不會這麼早便歸來。此番既是我阿兄救了虞阿兄,也是虞阿兄救了我阿兄。”
陸見見得此景,心道又要喝一頓酒,面上苦笑更甚,只是此時阿魏熱情,他倒也不好去潑阿魏的涼水。只得默許阿魏將虞言拉入屋中。
見兩人俱已進屋,陸見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自己隨著二人走進屋內,再回身關上屋門。
屋裡,阿魏將酒和烤雞放在屋中央那張有些簡陋的桌上,隨後搬來幾張胡凳,分別拉著二人落座,又去一旁案板上取來碗筷、尖刀,將三副碗筷分別擺在三人面前,而後拿起尖刀,開啟包著烤雞的荷葉,三下五除二便將烤雞分割開來。
虞言拿起酒罈,給三個碗分別斟滿,而後率先端起碗:“這碗敬陸醫監,虞某每每感念醫監救命之恩,深感無以為報,如今幸得重逢,便滿飲此碗。”
看著虞言仰脖幹了,陸見也忙打起精神,也一飲而盡。
“陸醫監,其實我早就認得你。”虞言放下碗,認真地看著陸見道。
“啊?如何識得?”陸見疑惑發問道。
“早在兩年前,那時我還是病坊的學生,便已認得陸醫監了。陸醫監常常不計得失,自掏腰包醫治貧窮病患,虞某至今仍是銘記於心。我以為,世間醫者,都須如此。倘身懷高明醫術,卻見死不救,怎配稱醫者?”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