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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幸福來得這麼快,只要陸見在其中對崔柏遠下手,不論結果如何,醫署醫監這一職都將再度空缺,這便是輪到自己發揮的時候了。
馮既白悠然向遠處望去,只見一騎揹著令旗的傳騎,上馬向著州府的方向飛奔而去。嘚嘚的馬蹄聲,在這空曠的街道上回響,平添了幾分韻律。
劫囚、行刺、綁架。這些事在安州好些年都不曾發生,如今一日便接連出現,針對的竟還都是同一個人。更令人感到棘手的是,這個人還是當今的國舅!
州府的刺史江時修,接報時連呼棘手。雖然他是透過科舉中進士出身為官,但江時修一直頗有種懷才不遇的困惑。早年一直在河東當縣令、郡守。用了五六年光陰方才換回來一個刺史的職位,卻不料仍是聖人眼中的工具人一個。
江時修也一直想不通,那個能率軍平叛,收復兩京,文武兼資,雄才大略的聖人,為何卻對這個孀居的長妹如此忌憚。自祖龍降世,建立偉業以來,千年之間,不過也只有一個天后。
但如今國舅失蹤,疑兇陸見,便是這位孀居的長公主所舉薦,令江時修也不得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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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道蓋著刺史官印的手令發了下去。不過未時的光景,安州便已關閉四門,捕快衙役,以及巡城甲士盡皆出動,全城大索。畢竟國舅丟了,事情傳出去,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但倘若國舅只是被奸人所害,自己對上還有個交代。
安排完了一切,江時修看了看身旁的幕僚師爺,大手一揮。
“走,去韋府,會會那位公主殿下!”
州府外,江時修翻身上馬,領著若干隨從護衛,便在街道上小跑起來。雖然規制上,刺史出行可乘車,或乘轎。但江時修此人,卻偏偏鍾愛騎馬。
早先在河東當縣令、郡守時,河東地區一直在整肅軍備。皆是吃了安史之亂的虧所總結的教訓。江時修也嚐嚐喟嘆自己生不逢時,倘若早生三年,定然也能提槍跨馬,在沙場上與叛軍一較短長。
凡是心懷理想的讀書人,心中都難免懷揣一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宏願。但在入仕之後,一個個血氣方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卻難免都在歲月的摧殘與蹉跎後變成一個個垂垂老矣,暮氣沉沉的官僚。
史海茫茫,歷來能夠善始善終堅持理想,不忘初心的人,終究只是極少數。
江時修只知道,他不想這樣,可來安州上任半年多,在各個勢力錯綜複雜地攪動的旋渦中,他卻只感到有心無力。
一行人騎馬來到韋府左近,便聽到一陣悅耳的絲竹之聲傳來,但與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絲竹之中,竟夾雜著金鼓之聲。尚在馬背上的江時修聽著絲竹聲中清脆的女聲,不由得渾身為之一震。
:()千羽譜: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