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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芙大大鬆了口氣,一直懸著的心也落下了一半。
又隔幾日,那邊將官府的判文送來,上頭醒目的官印,終於令她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沈士槐與秦夫人則心情複雜。
這些日子,他們也一直在等著梁國公府的訊息。
因害怕上次月芙徹底得罪了杜燕則,他們一直提心弔膽。可等官府的判文送來了,又忍不住悄悄覺得懊惱。
這樣一來,唯一能指望得上的杜家,也徹底靠不上了。
如今,二孃的婚事已不得不考慮了,沒了杜家,他們要到哪裡去尋人,探聽上意呢?
沈士槐時常愁眉不展,考慮著是否該借著在光祿寺的官職,想辦法向太極宮中的內侍打探一番。秦夫人則猶豫著是否要厚著臉皮,再去梁國公府,求一求趙夫人。
月芙將他們的心思看在眼裡,一句話也沒說。
素秋已替她打聽過了,玄真觀如今不向外人授戒,若有心修道,則需等九月初九日,得觀中高士授戒,方可入道門。
她只想等到九月,便自請遁入道門,遠離紛擾塵世。
不過,到了八月初,事情卻有了轉變。
宮中照例要辦中秋宴會,沈士槐身為光祿寺丞,提早大半個月,便開始跟著同僚們一起忙碌採買之事。
算起來,自聖人踐祚,同沈家這門外戚便不大往來了,沈士槐已有七八年不曾參加過這樣的宮宴。
可今年,上頭卻破天荒的,將沈家一門都列在了賓客名冊上。
光祿寺卿拿到名冊的時候,便意味深長地看了沈士槐一眼。起初,沈士槐一頭霧水,始終不明白,為何忽然又有了入宮赴宴的機會。
直到夜裡回府,將事情一說,秦夫人欣喜不已:「郎君,這還用問嗎?定是聖人還記得咱們,八王回來了,咱們是要結親的,自然要讓咱們入宮!看來,那日我帶著蓉兒,到底沒白去慈恩寺!」
沈士槐愣了一下,也跟著恍然大悟,立刻笑了:「夫人說得是,聖人仁善,佛祖保佑我沈家!」
一切彷彿峰迴路轉,家中人人都高興起來,開始為宮宴做準備。
秦夫人帶著月蓉,親自去了兩趟東西市,打聽好時下在貴女間最流行的首飾花樣,又找了有名的工匠,出了好幾倍的酬金,請他儘快將家裡的舊首飾重新打造一番。
秦夫人這樣興師動眾,自然是想著在宮宴上會見到聖人與楚王,要讓女兒打扮得出挑一些。
月蓉別的不在乎,倒著實喜愛衣服首飾,去了綠雲軒幾趟,從姊姊那裡要來了一匹上好的金紅相間的寶相花紋蜀錦,給自己做了一件訶子裙。
只有月芙總覺得這一次的宴會,並不像秦夫人料想得那樣簡單。
不過,沒根據的事,她不會隨口說出來,免得破壞了他們的欣喜,反而又給自己惹不快。
等到了中秋這一日,沈家上下,從清早開始,便陷入緊張之中。
沈士槐因在光祿寺任職,這天雖休沐,卻仍舊要先去檢點一番宴會的用具,因此,天還未亮,便出了門。
月芙過去請安的時候,秦夫人正對著月蓉、尚兒兩個耳提面命,要他們夜裡到太極宮,千萬不要隨意招惹旁人。
見月芙來了,她又交代兩個孩子:「到時,你們有不識得的人,尋不到我與你們阿父時,問長姊也是一樣的。在宮裡,言行舉止,也多看看你們的長姊,她到底是入過幾回宮的。」
「知道了,母親。」
小小的沈尚先答應了,月蓉卻有點不服氣,拉著母親的衣袖撒嬌:「我小的時候也進過宮的,阿孃不記得了嗎?」
「怎麼不記得?」秦夫人笑著點點她的額頭,「可你那時才多大,哪裡還記得多少?況且,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