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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芙不得空閒,無法接待,更不願張揚,只一心帶著幾位趙氏族中年歲、輩分、品階都合適的婦人專心籌備親蠶禮。
時間有些緊,就定在三日後的三月十六,幸好年前已籌備妥當,只餘尚服局制的親蠶服需照著月芙的身量改一改尺寸。
月芙連著兩日跟隨宮中的女官熟悉儀式流程,總算將一切都牢牢記在心裡,到儀式的當日,表現得莊重肅穆,端方得體,沒出半點差錯,令眾命婦嘆服不已。
而就在親蠶禮結束後的第二日,皇帝的第二道旨意也下來了,正是眾人預料之中的《立楚王恆為皇太子詔》。
數日後,朝中無異議,便定下於三月二十八舉行臨軒冊命皇太子的大典。
只有短短十二日的時間準備,趙恆和月芙又忙得什麼也顧不上,連夜裡的溫存也少了些,每日回來,皆抱在一起,倒頭就睡。
桂娘聽了素秋的話,一直擔心月芙太累,仔細觀察了兩日,私下提醒她,這個月的月事似乎已推遲了半個多月。
月芙愣了一下,細細回憶起來,果然如此,不禁懷疑自己是否有孕了。
可她自從三年前的那次流產後,身子比從前弱了些,遇上忙碌、憂思的時候,月事推遲也是常事。況且,趙恆平日也小心,房中親近時,甚少剋制不住自己。
她想了想,道:「再等兩日看看吧。」
若月事始終不至,她當真應該好好瞧瞧。
十二日倏忽過去,很快就是冊命大典當日。
天還未亮,月芙便陪著趙恆起身準備。
待到天矇矇亮時,外面的宮官應從者也都已準備好,趙恆戴遠遊冠,披絳紗袍,在眾人的簇擁下,登車往太極宮行去。
接下來,便是入太極殿,由尚書令邱思鄺向他讀冊文、授璽綬。因皇帝病重,無法親臨,又無皇后需拜謁,因此自太極殿出,群臣便簇擁著趙恆一同前往太廟拜謁。
謁太廟,告祖宗後,儲君的身份才算正式定下。
緊接著,自太廟歸來,又得會群臣、會宮臣。
一番莊嚴繁瑣的儀式下來,已至傍晚。趙恆送走群臣後,才終於鬆懈下來,往東宮行去。
如今他是太子,自不會再住在王府,須得移居東宮。
白日裡,他忙著大典的時候,月芙也不曾閒著,已指揮家中僕從們將收拾好的行囊一一送入東宮。因此,他回來時,東宮的一切已然歸置妥當。
然而,承恩殿中的氣氛卻未如他所預料一般輕鬆歡快,他的妻子也未如往常一樣,笑吟吟過來迎他。
此刻的月芙正半闔著眼躺在床榻上,身邊圍著幾名侍女,個個都是憂心不已的樣子。
趙恆的心猛然一跳,也顧不上更衣,連忙大步過去,在床邊坐下,拉住她的手問:「阿芙,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
「郎君回來了。我也不知怎麼的,方才覺得頭暈,恍了一下神,別擔心,素秋她們已去請大夫了。」月芙這時候恢復些氣力,伸手摸摸他的臉頰,又問,「今日一切可都順利?」
「你別忙著關心我,我自是一切都好。你快顧著自己。」趙恆亂了方寸,語氣也變得不那麼柔和,隱約又有了在外頭面對其他人時的影子。
幾個侍女都有些害怕,不敢吱聲,生怕惹怒了他。只有桂娘敢開口解釋:「殿下,娘子自從涼州歸來,便時常乏力、嗜睡,想來是近來操勞過度的緣故。奴等早勸娘子請大夫看看,開些滋補的方子,娘子卻說,要等殿下的事都忙完再請大夫。方才,奴等已餵娘子喝了兩口參湯,這會兒才恢復些精神,往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她將月芙視作女兒一般疼愛,此刻因為擔憂,語氣中帶著責備。
趙恆聽罷,也頗不贊同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