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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珠去病房看望趙初一。
陳序淮則留在待客廳思考問題,他一言不發地盯著天花板,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
其實陳序淮嘴上說想靜一靜,心裡卻早已謀劃好了接下來的行動。他只是需要時間來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一旦邁出這一步,他與父母或許就真的恩斷義絕了。
雖說以往他也從未感受過父母的關愛,但他們始終存在於自己的生活中。即便陳序淮嘴上不承認,可內心深處仍覺得,父母在身邊,至少能讓自己不那麼孤單,感覺這世上還有依靠。
陳序淮也清楚,自己這種既不想與父母過多接觸,又不想與他們徹底斷絕關係的想法非常矛盾,但是他一時半會也改變不來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曾經在接受心理治療時,向醫生提出過這個問題。
醫生的答覆很簡單,無論陳序淮過去對父母懷著怎樣的情感,又或者他們的相處方式是什麼,只要最後他能坦然接納父母,或者徹底放下對父母的期待,他心裡關於父母的矛盾,就能完全解決。
對於陳序淮而言,他的情況相對單純,精神壓力僅僅來自於他的父母。只要他能真正釋懷,或者決然放棄,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以前,他總覺得自己還有很長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現在終於到了不得不抉擇的時候,他真的有點難過。
焦婉芳從趙家離開後,最初的得意漸漸消散,恐懼開始湧上心頭。
趙初一如今懷有身孕,都說女人生孩子如同在鬼門關前走一遭,雖說那個保姆說趙初一沒事,但是自己把趙初一氣得不輕,趙初一當時的呻吟聲也不做假,要是她真出了事,那可就麻煩大了。
焦婉芳原本只是想逼趙初一和陳序淮分手,她不想成為殺人兇手。她心裡明白,趙初一要是有個好歹,趙家絕對不會放過她。即便她身後有陳哲思撐腰,也不敢保證能在憤怒的趙家面前全身而退。
焦婉芳開車回到家,陳哲思剛處理完工作,出來放鬆一下,就看見焦婉芳神色慌張地走進客廳。
陳哲思自然不可能僅憑焦婉芳的表情,就聯想到趙初一身上,更想不到焦婉芳會做出這麼離譜之事。見她這副模樣,只是隨口問了句:“你怎麼了?看上去這麼緊張,發生什麼事了?”
陳哲思不過是習慣性地隨口一問,可抵不住焦婉芳自己做賊心虛,被陳哲思的問題嚇得不輕,大聲回道:“我能有什麼事?剛才開車差點撞到人,被嚇了一跳。”
陳哲思依舊隨口說道:“對方沒事吧?你開車怎麼不小心點,撞到人處理起來很麻煩的。”
陳哲思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因為焦婉芳回來了,他習慣性地不希望焦婉芳的行為給生活帶來變故,他厭惡那種不受掌控的感覺,所以說話的語氣還帶了點警告意味。
焦婉芳此時心虛得厲害,聽什麼都覺得陳哲思在針對自己,聽到這話當即就炸了:“你都沒問清楚情況,就說是我的問題?難道就不能是別人的問題嗎?人家非要衝到我車前,我能怎麼辦?”
陳哲思完全不明白焦婉芳為什麼這麼激動,但是現在他不想跟她吵架,只好服軟:“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開車注意安全。”
焦婉芳抬頭與陳哲思平視,還想跟陳哲思理論理論,說他剛才說話的語氣有問題,可一想到趙初一,便扭頭不再與陳哲思對視:“懶得跟你說,你又不知道事情經過,就知道責怪我。”
陳哲思無奈道歉:“我真不是那個意思,跟你道歉行不行,都是我的錯。你去洗個熱水澡,洗完心情會好很多。”
焦婉芳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去浴室。
其實焦婉芳只是不想再跟陳哲思聊下去,她心虛得很,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讓陳哲思知道趙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