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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朦朧的毛玻璃,他看見她坐在容庭軒的對面,分明看不清表情,可他肯定,她在笑,對著容庭軒,微笑。。。。。。
手心略嫌硌,許久之後才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時,他握緊了腰間的槍。
“代黎。”容庭軒喚了一聲,過了幾秒代黎才恍然看他,“什麼?”
“沒事,”容庭軒溫和一笑,“還合胃口嗎?”
“挺好的。”
接著又是沉默,雖說吃飯時少話是代黎的習慣,容庭軒也知道,可他今天不願看她沉默,他想陪她聊聊天,引導她想一些別的,絞盡了腦汁,卻是枉然。
侍應生剛送上餐,代黎身後傳來年輕女子的聲音,“庭軒?”
容庭軒抬起頭,神色微怔,代黎覺得那聲音有幾分熟,回過頭去,不遠處,一名黃衣女子剛剛步下扶梯,聘婷秀雅,原來是薛飛瑤。
薛飛瑤於扶梯口頓住,衝代黎微微笑了笑,“果然是代小姐。”
代黎也微笑,姿態同樣漂亮,“你好。”
薛飛瑤竟迎了上來,面目和善,笑語盈盈,“我能坐下嗎?”說話間已順勢拉過容庭軒身邊的椅子,招呼侍應生要了杯咖啡。
咖啡很快送了上來,騰騰冒著熱氣,薛飛瑤並不喝,只拿銀勺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舉止間,透著一種閒適的優雅,“代小姐這次來北平,會待多久?”
“還沒定。”
薛飛瑤輕啜一口咖啡,又緩緩放下,“我跟佑城的婚禮快要辦了,不知代小姐到時還在不在北平?”
代黎淡然一笑,“不管在不在,我先祝福薛小姐,祝你得償所願。”
這話由代黎說出來,聽在薛飛瑤耳中,真是道不盡的諷刺,薛飛瑤捏住銀勺的手指不自覺狠狠緊了緊,到底沒失了儀態,嫣然笑道:“多謝。”
咖啡沒喝完,薛飛瑤告了辭,容庭軒只覺得這一頓飯當真是味同嚼蠟,分外累心,他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代黎。
將代黎送回旅館,容庭軒沒進屋,只在門外與她道別,卻沒有即時離去,倚靠在走廊裡吸完一支菸,他其實很少抽菸,不免覺得胸悶,這家旅館是他私人名下的一處產業,他本打算在她隔壁間住下,想了想還是不妥,最後只囑咐經理特別關照,出了旅館大門,抬頭去看她的房間,已經關了燈,想來是旅途勞累,早早睡下了。
正對著視窗出神,馬路對面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響,容庭軒無意識扭頭去看,昏黃的路燈下,一名女子倚車而立,明黃大衣那長長的下襬,在風中輕輕地舞,女子淺笑,明媚靈動,開口道:“貝芙麗還沒有打烊。”容庭軒恍惚間,以為回到了當年的牛津。
那時候薛飛瑤剛入校,因為魅力出眾,很快成為人群中的焦點,彼時容庭軒已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兩人又都是東方人,自然常被一併提起。那天容庭軒下了晚課,出門便看見她倚靠在車身,當時說的便是這麼一句,貝芙麗還沒有打烊。
後來他們相戀,同學們都以為是她追求的他,其實,早在年幼時,他們已經相識。
容庭軒下車後,看那霓虹閃爍,真是的“Beverlys”,訝異去看薛飛瑤,見她笑道:“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也覺得驚訝,當時就想,哪天得約你來坐坐。”
老闆娘自然不是他們熟悉的那位,要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薛飛瑤仰頭就是一杯,容庭軒沒有喝,輕輕晃了晃杯身,看那清澈透明的棕黃色液體,漾動在杯底。
薛飛瑤酒量很好,一瓶酒眼看著就要見底,她想再要一瓶,卻被容庭軒攔了下來,“夠了!”
薛飛瑤吃吃地笑,“你還不清楚我的酒量?那晚在牛津,我可是喝了兩瓶。”那是因為你的母親去世了,容庭軒在心裡道,開口說的卻是,“既然這麼痛苦,何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