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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倫敦魔法部大樓外,盧修斯一手把玩著那標誌性的蛇頭柺杖,另一手抬起指向了近在咫尺的電梯門。他清了清嗓子,然後以一種難得的低姿態,轉頭對身邊的伊斯說,聲音裡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敬意和隱藏的恐懼,“格里先生,請。”
伊斯毫不含糊地大步走進電梯,佔據了最顯眼的位置。他那一身暗綠色的西裝,就像是夜色中的精靈,完美地襯托出他修長挺拔的身材。下巴微微上揚,嘴角勾起一抹頑皮的笑容,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意味,“盧修斯,咱倆誰跟誰啊,還用得著這麼客氣?”
說著,他隨意地拍了拍盧修斯略顯緊繃的肩膀,幾縷碎髮隨風飄落,恰好遮住了他左臉上那半遮面的眼罩,“話說回來,還真是巧啊。你也是被福吉邀請來喝茶的嗎?”
被伊斯這麼一拍,盧修斯整個身體都繃得緊緊的,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乾笑了幾聲來緩解氣氛,“看來是我過於拘謹了,真是不好意思。”他故意避開伊斯的目光,轉而凝視著緩緩合上的電梯門,心裡默默祈禱這段旅程能快點結束,“我只是來這裡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很快就走。”他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絕對不會給您添亂的。”
伊斯敏銳地捕捉到了盧修斯的緊張,惡作劇般地讓手在他的肩上多停留了幾秒鐘才緩緩移開,“哎呀,你太客氣了,我怎麼會介意呢?”他把手隨意地插回口袋裡,就像是在進行一場輕鬆的日常對話,“德拉科真是幸運啊,有你這樣既有事業心又深愛家庭的父親。”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停頓了很久,直到看到盧修斯因為緊張而開始做深呼吸,才慢悠悠地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深長的意味,“想必你的上司也一定對你讚賞有加,上次不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誇獎你嗎。”
聽懂了伊斯話語中的弦外之音,盧修斯僵硬地點了點頭,聲音略顯乾澀,“這是我分內之事,當然,還是要感謝格里呃,我”他試圖回頭擠出一抹笑容,但一對上伊斯那雙深邃的眼睛,話到嘴邊卻突然哽住了,連忙改口,“不,我是說”
盧修斯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收回了視線,“我是說,不論是為了馬爾福家族的榮耀,還是為了我親愛的家人,這都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那就好。”伊斯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異常燦爛,但那份笑容在盧修斯眼中卻如同寒風刺骨,“看來還是馬爾福家族更懂得如何審時度勢啊,怪不得在這場遊戲中,倒下的不是你盧修斯,而是那個可憐的克勞奇呢~”
這句話宛如一道閃電,瞬間將盧修斯的思緒拉回到了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伏地魔復活的那一刻。他清晰地記得,當伊斯一步步走向伏地魔,逐漸卸下偽裝,露出伊比利斯的真容時,自己腦中的種種謎團彷彿被一把無形的鑰匙逐一解開。小巴蒂對馬爾福家族的報復、斯內普立場的突然轉變、以及那場精心設計的陷害小巴蒂的陰謀,這一切的背後,都是那個正緩步邁向伏地魔的少女所為。
盧修斯永遠不會忘記,就在巴蒂揮刀刺向伊比利斯的千鈞一髮之際,那位少女彷彿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她靜靜地站在唯一的逃生出口,轉過身來,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平靜而又略帶深意的微笑。那一刻,盧修斯深知自己已別無選擇。因為如果他不採取行動,下一個倒在血泊中的,很可能就會是他自己。甚至,更糟糕的是,整個馬爾福家族都可能因此遭受滅頂之災。
在伊比利斯那平靜得令人心悸的目光注視下,盧修斯咬緊牙關,抽出魔杖,對準了小巴蒂的背影,毫不猶豫地念出了那道索命咒。那一刻,他太過明白,這是為了保護他所珍視的一切,他必須這麼做。
思緒從過往的陰霾中抽離,盧修斯再次面對伊斯那隱含威脅的話語,握著蛇頭柺杖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隨著電梯門緩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