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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見了無相居上,登時無名之火高升六丈。
他大吼一聲道:“無相老兒,誰不知道你這一套障眼法兒,道爺只當你也算是個有名的人物,上來看重於你,想不到你竟然用這般雕蟲小技來消遣我,真正是豈有此理!”
說到這裡連聲冷笑著道:“別人怕了你,我宮雲飛豈能怕了你嗎?”
無相居士一笑道:“道兄你說哪裡話來,你我當年不過是一件小小誤會,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何必這般認真?貧道自來白金頂後,早已不問外事。”
說到這裡,有意無意地把臉側面一偏,視向瀋海月等三人藏身之處看,聲音放大了道:“就是有人千里跋涉來找我,也只怕請我不動。一些江湖人物,每每挾技尋仇,卻也要拉上我一把,道兄請想,你我當年修為不易,豈能為了一些不相干的外事,壞了自家處世的規矩。道兄,你說是也不是?”
瀋海月等三人聽得登時一驚,三人面面相睹,不發一語。很明顯的,無相居土這番話,明面上是向黃衣道長所說,其實卻像是衝著瀋海月等三人而發。
三人雖是聽得心裡發涼,到底還是個心裡的悶葫蘆一時解它不開。
反之,那黃衣道人卻聽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只當無相居士是有意拿話來逗自己開心。
只見他把那張黃臉一沉道:“道爺聽不懂你這番高論,今日我來這裡為的是一踐當年之約。事隔三十年,居士你倒也是個信人,居然還在此梅園相候,貧道知悉你‘玄都’劍術已有了九成火候,今日就是專為討教你劍術來的。”
言下就要出手,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無相居士冷冷一哂通:“道兄也是多年修為之人,竟還這等的毛躁,不知千日面壁,內熬劍炁之不易……”
說到這裡,目光又向沈氏父女等處揚臉冷笑,道:
“只為一時逞能,毀了多年的劍基,實在是至愚至下之至!到那個時候,只怕後悔也來不及了!”
摘星堡主瀋海月聽在耳中,更似當頭一聲棒喝。
這句話說得實在太明顯了,瀋海月就是再傻也沒有聽不懂的道理。
他想起自己苦心潛習三年,方始初成的一點劍基,果真正如居士所言,只為逞一時之能,想不到激來了尉遲青幽那等厲害的大敵,以至於劍毀人傷。若非對方還存下了一點仁心,保全了自己的根本基礎,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他原本已是十分委屈,此刻再聽無相居士這等用話一激,更不禁觸到了傷懷,登時輕嘆一聲,垂下頭來。
痛禪和尚卻與他抱持著不同的看法。
在他的看法裡,像無相居士這等奇人,平素要想見上一面,真個是難以登天,既然見了面,絕非是無緣之人。休看他口頭上說得那般無情硬朗,真正事到臨頭上,絕不可能真的就抖手不問。
所以他心裡篤定得很。
至於沈雁容卻又是一番想法了,對於眼前即將展開的這一場爭鬥,她實在渴望得很!
因為她知道當前的兩個人,並非是一般武林中人物,而是自己僅聽傳說,從來未曾親眼見過的劍俠人物——也就是同於大雪山尉遲兄妹那等奇特的人物。
她的心激動極了,巴不得一看究竟。
無相居士話聲一斂,目光轉向黃衣道人道:
“道兄,貧道自問當年對你已仁至義盡,並無是非可言,再者我等修道術士,不久大劫將至,道兄你又何必一再以武相逼。貧道對未來四九天劫尚沒有逃過的把握,莫非道兄就這等有恃無恐,你若煮豆燃箕,自我相傷?道兄,貧道所說句句屬實,尚請三思而行!”
這番話出之德高望眾的無相居士之口,實在是很應該有說服之力了。
奈何那黃衣道人,今日之來,實在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