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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身份非同小可,又哪能隨便推去的?”
李培南遞過糕點給閔安,閔安未接,他徑直拈到她嘴邊,示意她咬下。她坐著沒動,他才應道:“我在朝野擅權行事,多次受老臣彈劾,父王彈壓不了底下的討伐,必然要處置我。”頓了頓,沒再說了。
閔安推開糕點,疑慮道:“除去我所知的那些,公子您……還擅權行了哪些事?”
李培南的眼皮都不見抬一下:“你又知道哪些事?”
“衝撞公堂、藉機追殺敵對官員、抗旨不尊、私審疑犯,還有打傷了小侯爺。”她暗想著,簡直是楚州一霸。
“那都是小事。”李培南哂道。
閔安不由得抬了抬聲音:“還是小事?”
“我在西疆屯兵,超出了行制,太后那邊始終不放心。回來後佔了清泉郊野,私設軍鎮,恰逢幼帝賓天,太后怕我造反,加緊催促老臣言諫。我不讓出一部分兵權,太后必定又要對父王施壓,到時候處罰依然會落在我頭上。”
閔安仔細想了想,說道:“即使公子把持了兵權,造成了禍害,也不至於被削爵為民吧?”
“那是最壞的打算。”
“希望不會走到那一步。”
“被削了也無關緊要。”李培南淡淡道,“成親事大,你逃不脫。我說這麼多,是為了告訴你我的決心,聽懂了麼?”
閔安無奈點頭。
李培南捻捻她的衫子:“去換喜服吧。”
閔安快要跳起來:“哪能這樣急!”她連拖一拖的機會都沒有?
“喜服花燭一切備用之物已置好。”
閔安低頭坐著磨蹭,不肯挪步去備親。李培南推了推她,見她皺著眉牴觸,只笑了笑,彈了一記她的額角。她受痛抬頭,立刻又撈起另外一根救命稻草,問道:“非衣什麼時候回來?”
非衣曾告誡她要遠離李培南,若他在,一定會阻撓婚事。
李培南淡淡道:“不用起那些心思,他這兩天是回不來的。”
閔安嘆口氣,幾乎要癱軟在椅中。李培南喚蓮葉等婢女進門,替閔安梳妝打扮,當真備起今晚成親的事宜來。他本是算好了一切應對,卻沒料到非衣回來得早了,還帶回一個令他身心大震的訊息。
書房裡,蓮葉等人正在忙碌,李培南特意侯在了門外,防止閔安生變心。這時,幾道院牆外傳來馬蹄,夾雜著侍衛重重的通傳聲音,李培南抬眼看過去,心知來人進府不下馬,跑得這樣急,必定是外面又出了變故。
閔安也聽到了馬嘶之聲,推開蓮葉,穿著一身素服開啟門,正迎上非衣一張凝重的臉。
非衣躍下馬後朝李培南行禮,直接說道:“影衛聽我指派鑿開船底,在水裡劫了生辰綱,本要撤退,岸上突然來了一名女子,輕輕躍過,就提走了溫水山石上培育的貢品丁香。那株丁香奇香無比,是王爺重金採辦送給太后的香料底子,就這樣失了太過可惜,難以讓我在王爺面前交差。因此我發力去追那名女子,可是追了三里地,連她的影子也不見一個。”
非衣功力如何,李培南最為清楚。連非衣都追不上的人,可見有些來歷。生辰綱也不是年年都會置辦,只有他的父王李景卓在政令上有所更張,需要太后附和時,才會費心去採辦一些女人家喜歡的衣料、香木、珍珠等,趕急著送到宮裡去。
那名劫走貢品丁香的女人,竟然知道生辰綱的種目及運送時辰,不可謂不厲害。
李培南也知道非衣做事說話必定穩妥的性子,穩著身子聽他把話說完。
非衣從懷中掏出一張畫紙繡像,遞給李培南:“她的功夫極厲害,只一躍就不見了蹤影。倏忽間河風拂起她的斗篷,讓我看到了她的臉。”
畫像上是一名瘦削身形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