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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這些日子,林陌總是下了學便匆匆離去,任凡與路修心中納悶,正準備約好哪日一同問問,不想這天,宮中卻有宦官傳旨,召任凡午後進宮。任凡自然不敢怠慢,這日便不去國子學中,等到午後,備車趕往宮中。自任府往東,到了正對著建寧南面城門乾淵門的長安街,長安街南北貫穿建寧,極其寬闊。任凡車馬沿街一路北行,便到了皇城之下馬處。
任凡下車踏履步行,進了皇城便看到了宮廷南面應天門,遠遠還能看到宮中賽金塔,古樸莊嚴,直插雲霄。到了宮外,這邊早有侍衛過來盤查,任凡說了旨意,過一會又有太監來接,自應天門東面玄海門入,玄海門雖是偏門,但一進去仍能看到正面乾元殿,任凡第一次來宮中,四處瞧著,暗暗稱讚。前方太監引任凡一路北行,過了兩個門,方才到了一處宮前,那太監讓任凡在外等候,任凡抬頭看到這宮前匾額之上寫著“應天殿”三個大字。任凡雖是初次入宮,但也聽任長清提起過這是皇上寢宮,不禁打起精神,正色侯著。
過了片刻便聽宮內傳旨,剛才進去的太監又進來堆笑道:“任公子,陛下召見,隨我進去吧。”
任凡忙行禮跟在後面,進了宮中,只見莊嵐身著常服,仍是前些日子在船上相伴同行的樣子。任凡連忙叩首行禮,莊嵐忙命平身,又讓人賜座笑道:“本約定好,進京後讓你來東宮找朕,不想前後出了這麼多事,今日才有空得見。”
“陛下萬忙之中還記得在下,實乃萬幸之至。”任凡恭聲道。
“莫要客氣。”莊嵐揮了揮手:“你我仍像瀚江之上那般暢談才好,若是因為朕如今身份,反而拘束了,那倒是讓朕傷心了。”
聽他說的從容,任凡也是放鬆了許多,兩人三言兩語,相談甚歡。莊嵐先是問了問任凡國子學中事情,又笑道:“朕前些日子與你結識,又聽人說起,你與伏相女兒從小定親,可是真事。”
原來當朝二相,任長清與伏長安當年同朝為官,各有一對兒女,伏長安長子年齡頗大,女兒倒是隻比任殊略小一些。自小兩家便定下兒女親家。
任凡突然聽到莊嵐提起此事,連忙道:“父母之命,從小便定下了的。”莊嵐聞言點了點頭,愣了片刻方才道:“姻緣二字,重點便是一個緣字。此次回京,不是也要給令妹選定人家麼,可有著落?”
任凡倒是苦笑了一聲道:“舍妹自幼頑劣,此事她不願意,只怕一時還沒有結果。”
莊嵐想起那個瀟灑的少女,輕笑道:“令妹非尋常庸脂俗粉可比,想來蘇傅先生果真是當世奇人,朕所見的你們四個,都非凡人。”
任凡道:“陛下謬讚了,我等蒲草之質,略有長處罷了。”
莊嵐似是並不在意任凡的自謙之語,又隨口問道:“說起這個,想來蘇傅先生,為蘇家兄妹擇定的姻緣,必不會差了。”任凡摸不清莊嵐是否有何深意,只好如實回道:“這倒沒有,他們兄妹二人還皆未定親。”
他這樣說著,一面看向莊嵐,卻見對方不自覺笑了一笑,似是聽到了十分滿意的回答。任凡心中一凜,像是想到了什麼,手心登時冒出汗來,但他不敢表現出來,仍是與莊嵐一起談話,之後又陪莊嵐一同看了一幅宮中新得的柳誠懸的行貼,方才告退。
回府的一路上,任凡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回到府中,去見了任長清,回了話,便一個人回到後院之中,此時院中任殊正坐在一處六角亭下寫信,見任凡來了,又隨口問道:“哥哥,我在給大哥和憐兒寫信,你可有什麼話要我帶的。”
任凡這才略展眉頭,坐在一旁道:“自回來幾個月,你都寫了好幾封信了,哪還有什麼要緊要說的,不過替我向伯父問好罷了。”
任殊聽了,訕訕的捏著筆道:“那是你,我有很多苦水要向憐兒訴呢。”任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