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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
刺客一波又一波地殺過來,肖燼為了護住岑瑾被打斷了一條腿,養了半年多才恢復過來。
岑瑾望著肖燼滿面的淚痕,蒼白的臉頰和起著幹皮的嘴唇,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淚水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他自出生就開了天眼,能預見未來之事。
他知道父親會死於那場戰爭,他跟著父親到了戰場,強撐著沒有被戰爭的慘烈嚇倒。
曌軍命人送來和談書時,他一直勸父親一戰到底,萬不可和談。
情急之下,他不得不說出真相,他告訴父親東方徹已經去世,曌軍誘他過去,為的是取他的性命,使岑家軍群龍無首。
可父親半個字都不信,又覺得他是抽風渾說,將他打了一頓,命人將他綁了起來,最後還是騎馬去了陣前。
這一戰曌軍兵少,氣勢卻盛。
曌帝許諾士兵論軍功受賞,按殺敵人數封地授官,且聽說曌帝動用了私產,封賞可觀。
戰鼓隆隆,令旗揮動。
一聲軍令響起,曌軍個個都如脫困的猛獸,衝向敵營,眼裡的殺氣彷彿要將整個岑家軍生吞活剝。
不過,想要以少勝多是何其困難,這一戰僵持下去,岑家軍必然不會輸。
可依照現在的形勢發展下去,岑家軍戰勝之時,預計死傷過半。
父親已年過半百,大盛皇帝對他又多有忌憚。
這一戰本是為了將肖燼扶上太子之位。
若岑家軍真的被削弱一半,那麼他多年的努力將付之東流,肖燼也將失去最大的依仗。
和談是必然的,和父親的死一樣,是逃不脫,躲不掉的。
聽到父親死訊的那一刻,一股腥熱的氣息從他心肺間不受控制地上湧,鹹熱的血液衝破了喉嚨。
他下意識地捂住了口鼻,有黏稠的紅色血液,順著他的手指流出,砸落在黃土之上,激起一圈圈塵煙。
痛苦的回憶肆意襲來,深深的憂傷在岑瑾的臉上浮現。
夜風吹起營帳的一角,他望著那熊熊燃燒的篝火,好似看見了父親被殺時胸口噴濺出的鮮血。
於岑家來說,父親的死如天塌地陷,作為父親唯一的兒子,他要撐起這個家。
他收起屋子裡的佛經,翻開兵書,拿起刀槍,那時的他以為只要他成為父親那樣氣吞山河的一國大將,那麼就能守住這個搖搖欲墜的家。
可他發現,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他強壯的身體拿的起最重的兵器,卻連一隻兔子都殺不了。
肖燼跟他說,小瑾別急,慢慢來,他會幫他的。
肖燼,那個隨了姑母,膚白如脂的俊逸少年,卻有著最堅定的眸子和最凌厲的氣勢。
他被冷水浸泡的內心升騰起小小的火苗,只是還沒等它徹底燃燒起來,便又被他的淚水狠狠地澆滅了。
先是母親,而後是祖父,最後是祖母,相繼離他和妹妹而去。
他不明白,為什麼老天對他如此殘酷。
祖母去世的那天晚上,整個將軍府寒如冰窖,可抬頭望去,天空卻銀月如鉤、星海朗照。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那笑容從唇角散開,笑聲越來越大,只是片刻之後,那笑聲便被他的哀嚎聲淹沒。
他問蒼天,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沒想得到答案,只是想發洩,想用歇斯底里去麻痺心底的痛不欲生。
可奇異的事再次發生在了他的身上,有一個莊重而嚴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聽見對方在說,父親的早逝是祖父母的報應。
許蓮之所以能帶著萬貫家財嫁入岑家,是因為許家佔了前朝皇室的金礦。
而許蓮出嫁之前,許家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