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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對她的宣言很是不滿。“女人就該讓男人保護。”
“如果男人都死光了,那女人怎麼辦?”她抬起頭來,狐疑地問。
“我不會死。”楚狂看了她一眼。
她好奇。“為什麼?”
“因為我是男人。”他驕傲地宣佈。
舞衣的回應是翻翻白眼。
哼!楚狂雖然承認她的不凡,但是骨子裡,身為男人的自傲可半點沒減少,當事情跟她的安危扯上關係時,他可是半點都不肯軟化。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習慣他的嚴酷與霸道。
只是,一旦孩子出生,她可不希望他仍是這麼不苟言笑。她開始希望,他能溫柔些、能柔軟些,至少不再吝於表現出心中的感情——
“你不信任,對吧?”她突然問道,習慣性地把玩著他的髮尾。當兩人獨處時,她總是以這種姿勢,如一隻貓兒般,賴在他懷裡。
“我信任弟兄們。”
“你信任我嗎?”
他看著她,良久之後才點頭,表情很不自在。
“那你信任喜悅嗎?信任溫柔嗎?”
“男人不信那種玩意兒。”他撇撇嘴。
看來,在孩子出生之前,她得先教會他才行!她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始長篇大論,說服這個頑固的男人。“為什麼呢?那其實並不困難,只要你——”
為了讓她閉嘴,楚狂選擇了一個最有效的方法。他吻了她。
討論終結。
當方府等著迎接楚卿卿的到來時,城裡反倒先來個不速之客。
南陵王來了。
幾輛豪華的馬車,停在方府前面,後頭還跟著好幾車的名貴禮物。守門的人一見那隊伍,錯愕得瞪大眼睛。隨行的僕人跟以往一樣,送上名帖。
“南陵王聽聞舞衣小姐出閣,下嫁楚狂將軍,未能趕上喜宴,特地在今日親自送了賀禮來。”僕人恭敬地說道。
守門人收下名帖,囑咐小廝快去通報。
來客的名銜,讓楚狂眯起黑眸,他先前在錦繡城,曾經聽旁人提起過。
“這人來做什麼?”走出書房時,他臭著一張臉問舞衣。
她眨了眨眼兒。“春步說,南陵王是來送賀禮的。”她牽著他的手,往大廳走去。
是有誰跟他說過南陵王的事嗎?怎麼才聽見名號,他的臉就冷下來了?活像跟南陵王有著深仇大恨似的。
跟在兩人身後的香姨嘀咕著:“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吧!”
“香姨,別說了。”
織姨也答腔。“只怕送禮只是藉口,那王爺怕是聽見舞衣嫁給城主,心有不甘,想來瞧瞧,娶了舞衣的,是什麼人物。”打從楚狂在錦繡城英雄救美后,織姨就立刻倒戈,一顆心全向著他了。
南陵王貴為皇親國戚,的確比楚狂更適合當舞衣的夫婿,偏偏舞衣執意要嫁楚狂,娘子軍們根本沒有置喙的餘地。好在日久見人心,幾個月下來,楚狂的表現,自動讓反對的聲浪消弭於無形。
撤去他霸道的脾氣不提,明眼人可都瞧得出來,他對舞衣有多寵愛呢!
“別來府裡惹麻煩就好了。”喜姨淡淡地說道,走在一行人的最後頭。
舞衣瞪大眼睛,有些詫異。她原本以為,南陵王的到來,又會讓喜姨重申反對立場。這陣子,不知是因為她懷了身孕,還是什麼原因,總之喜姨不再嚴正反對這樁婚事。就連對楚狂的冷言冷語,也減少許多。
她多看了喜姨兩眼,老覺得這位阿姨,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態度不再那麼冷若冰霜,就連眉宇之間,也添了幾分淡淡的柔和。
“雪姨呢?”她問道,決心找個時間,私下再跟喜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