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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裡頭迎著正門擺了一張屏風,屏風上繡的是龍鳳呈祥,裡頭的人影影綽綽,看不太清。
白商陸直覺不能入內,是以他良久沒有邁步。
其他人和白商陸的想法是一樣的,這說話聲的肅殺之氣太過直白,直白得讓他們彷彿親臨戰場,這房內到底住了什麼人,其實也就猜的差不離了。
今日過後,我定要找汪越算帳!白商陸陰沉著臉想道,他在如意客棧耽擱這麼久,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筆帳無論如何都是算在了玲瓏閣頭上。
「嗯?」裡頭的人再次出聲,「怎麼,喊著要進來見我,到門口了,卻又不動了?」
平娘臉色和外面這點人相比好不到哪兒去,她戰戰兢兢地扶著門,問道:「諸位,這進還是不進?給個準信兒吧,打擾到貴人休息就不好了。」
白商陸斂眸思考了一下,一撩袍子,跨門而入。
轉過龍鳳呈祥的大屏風,後頭是一桌四椅。
天字一號房的空間是由好幾個隔斷隔開的,顯然這一邊只做會客用。
椅子上坐了一個身穿麻袍的虯髯大漢,一雙眼睛看過來時,宛如鷹隼一般,觸目驚心。
「其他人不進了?」虯髯大漢手裡端著一杯茶,茶香四溢。
白商陸先前的昂揚在此刻收斂得非常好,他抬袖拱手,朝虯髯大漢一禮,問道:「不知閣下是朝中哪位將軍?」
如眼前這位這般年紀,這般氣度的,放眼整個端朝,白商陸敢說只有四位符合。
有幸,他見過其中兩位。
一個是如今鎮守北地的忠武將軍諸葛毅,另一個則是如今的隴右節度使——右驍衛將軍趙子夜。
剩下的兩位只有耳聞未曾親眼見過的——
一個是常年鎮守在安北都護府,極少出現在中原的輔國大將軍長孫景麟,另一個是前安西都護府都護,現神策軍節度使魚敬恩。
長孫景麟不遠萬裡跑到到如意客棧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麼,也就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
虯髯大漢見白商陸神色有青轉白,再由白轉瞭然,便笑了一聲,將茶杯一放,說道:「看來不用我說,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清風谷白商陸,見過魚將軍。」白商陸拱手俯身,再行一禮。
魚敬恩一笑,肅殺之氣便淡了些,但那股威嚴仍在。他看了一眼屏風,目光好似能穿透似的,落在了門外走廊裡擠著的武林人士身上。
平娘哆嗦著請他們一個個進來,譚羽便當真大大咧咧地領頭往裡走。
雖說魚敬恩這隻有一個人,而且他還是架勢稍有些弱勢地坐著,但他周身氣度便已經勝過無數人。
「譚某見過魚將軍。」譚羽拱手朝他行禮。
旁的人也都紛紛跟著行禮,無他,魚敬恩是實打實為端朝鎮守過幾十年疆土的,若不是今上召回,他如今應該還在安西都護府值守,這一禮,魚敬恩當得。
「有人把我的行蹤洩露出去了。」魚敬恩朝他們擺了擺手,沉聲說道,「不僅洩露出去,還假借他人名義,將我的行蹤偽造成了別的東西。」
他說著,抬眸看向白商陸,「我說的,可是真?」
白商陸早在門口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被玲瓏閣擺了一道,進退維谷,何不與魚將軍一道,把這玩弄棋盤的人揪出來?想著,他便點了點頭,說:「是,回魚將軍,我等都是買了玲瓏閣的訊息,說是蔣遊龍得了九龍寶珠藏在如意客棧裡,這才找上門的。」
「玲瓏閣也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我的行蹤,可不是一般人能知曉的。」魚敬恩冷笑一聲,抬手握在茶杯上,杯子完好無損,但杯中茶湯激盪不已。
天字一號房裡的氣氛逐漸緩和了下來,而外頭,採雲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