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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他還沒說完,正廳裡就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響,隨即傳來的是一聲毫不掩飾憤怒不滿的怒吼:「廢物!」
晏映被汝南王的舉動驚得呆若木雞,那巴掌真的一點都沒留情,她都能感覺到呼嘯而過的掌風,穆遷被打得偏過頭,很長時間都沒任何反應。
良久之後,他忽然笑了一聲,笑聲裡滿是輕蔑,穆遷用手指骨揩去嘴角的血,轉頭冷冷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您還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的生死啊!我死裡逃生從洛都回到這裡,您送我的就這兩個字?」
穆連城頓了頓,繼而冷聲道:「我給了你那麼多人,絕佳的機會你都沒能把握住,反倒讓那個謝九楨控制住了洛都,我在你身上傾盡的心血全白費了!遷兒,你真叫為父失望!」
他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已有痛心疾首的模樣,身後跟進來的男子見狀趕緊上前,溫和道:「父親,你也別怪大哥,大哥好不容易回來,人沒事就行了,大哥也是,父親只是恨鐵不成鋼,你在洛都的表現的確太叫人失望了。你知道損失了這個機會,父親再想奪回洛都得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也許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了也說不定。」
穆遷偏頭看著他:「不是也許,是一定。」
兩人皆是一怔,沒想到穆遷會說出這種話來。
穆遷慢慢挺直腰身,認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將那麼小的他送到京城做質子,指望他對他能有多深厚的情誼?早知他不把他當人看,只當作趁手的工具,多年不曾親眼看過的父親,在心裡尚存一絲美好的幻象,一見面,就破碎了,露出了本來面目。
原本計劃好的事,穆遷突然有了新的決定。
他慢條斯理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漫不經心道:「您還沒查出來嗎?謝九楨根本不是什麼先帝信任的重臣,他是東楚後裔,清河郡王的長子蕭景珩,東楚黑甲軍在他手上。」
聽到「黑甲軍」三個字,穆連城赫然變了臉色:「你說什麼?」
「原本依照我的計劃,拿下洛都是必然,只是我沒想到早就銷聲匿跡的黑甲軍還能重振旗鼓捲土重來。非常不幸的是,因為我的逃跑,謝九楨應該很快就要帶著黑甲軍追來了,說不定——」
他話音未落,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士兵,臉上滿是驚恐,一進來就跪在地上:「王王王爺!不好了!城北五里外突然發現一支兵馬,正在向汝陰行進,用不了多久就會兵臨城下了!」
「嘿呀,」穆遷笑了一聲,「這麼快!」
穆連城臉都綠了,沖穆遷咆哮道:「你還有臉笑?」
「不,不對!就算謝九楨不肯放過大哥,也不會拋下還沒穩定下來的朝堂追來汝陰啊,大哥,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們?」
穆遷卻不理他,摸了摸紅腫的嘴角,對晏映招了招手,晏映怔了怔,還是乖順地走了過去,穆遷拉著晏映胳膊,對穆連城笑道:「父親,這是我娘子。」
他像是炫耀一般,可心思煩亂的穆連城根本沒功夫管晏映,他只是冷冷地看著穆遷:「說,你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穆遷挑了挑眉:「豫州營已經被父親剿滅,別的地方暫時分不出太多兵力對付父親,所以謝九楨的兵馬不會有太多,父親還是想想怎麼對抗他吧。」
他說完,沖晏映抬了一下下巴,拉著她轉身走了出去,徒留兩人吹鬍子瞪眼。穆遷似乎對這座王府還留有兒時的記憶,帶她七扭八拐進了一處小院。
小院裡雜草叢生,一看就很多年沒人住過了,拱門那裡甚至結了蛛王,穆遷一直沉默著,開啟房門,撲面而來都是灰塵,他打掃出一塊乾淨的地方讓晏映坐下,隨即看著她的臉,盯了很久才嘖嘆一聲:「也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晏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