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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盡頭。
罐裝車因為車速的慣性橫貫整條公路，側翻在地爆炸燃燒。遠處一輛紅色敞篷車停靠在路邊，膚色黝黑的女殺手從容不迫地戴上墨鏡，開車揚長而去。
&ldo;有沒有受傷?&rdo;麥克轉頭問湯米。
&ldo;他一定嚇傻了。&rdo;艾倫檢查了一下車子的損壞情況，車身擦到護欄，有幾條非常明顯的劃痕，左邊玻璃上還有道裂紋。
&ldo;還車的時候有麻煩了。&rdo;
湯米眼神發直，全身發抖。
那輛罐裝車不是沖他們來的，但也差點要了他們的命。湯米被嚇得不輕，直到艾倫重新把車開起來的時候，才終於恢復平靜。
二十分鐘後，車子抵達了目的地，三人在一個郊外小鎮的餐館用餐。
餐館的選單非常簡單，主打是炸雞排和薯條，蔬菜濃湯和培根卷。
&ldo;我們現在來幹點正事吧。&rdo;艾倫說，&ldo;先告訴我查德&iddot;克萊曼的電話。&rdo;
湯米吞吞吐吐地回答：&ldo;212-530-1908。&rdo;
艾倫把號碼記在一張紙巾上，起身走到餐館的櫃檯邊打電話。
湯米坐立不安地看著他。
麥克問：&ldo;擔心嗎?&rdo;
&ldo;什麼?&rdo;
&ldo;查德會來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
經歷了剛才公路上的驚險一幕，湯米的態度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堅定了，似乎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和陌生人的玩笑。他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會變成真實。真的想殺了查德嗎?查德會因為接到陌生人的電話就飛快趕來嗎?一定會的，他肯定已經在為兒子的失蹤焦頭爛額，任何訊息都能讓他不惜代價坐飛機過來一探究竟。
這麼說，他還是關心自己的。
湯米偷偷看了麥克一眼。這個人不像殺手，他的同伴也不像，他們顯得有點太過隨便和親切，帶著一種故意裝出來的公事公辦。不過湯米也不知道真正的殺手該是什麼樣，以他的年紀，最多就是偷偷從某些電影海報上看到一點帶著想像的形象，比如說，殺手47，主角是個目光冷酷的光頭男，或者，墨西哥往事中手提琴盒隨時準備大殺四方的神槍手，再有更早一點的電影，獨行殺手中頭戴紳士帽西裝革履的男子。總之殺手一定不是他們這樣的人。
&ldo;剛才他往左邊打方向了吧。&rdo;湯米忽然問。
&ldo;好像是有這麼回事。&rdo;麥克說。
&ldo;為什麼?&rdo;
&ldo;也許是他認為往左邊更有把握避開危險。&rdo;
湯米沉默了一會兒，他對食物的興趣不高。
&ldo;查德往右打了。&rdo;事情發生得很快，但他還是從後視鏡裡看到了父親的臉，猙獰的，扭曲著，驚駭萬狀，使出全身力氣扳動方向盤。湯米一直想知道這是不是唯一的選擇，也許往左避讓他們會有更多反應時間，但查德為了保住命不顧一切地撞毀了副駕駛座。
&ldo;不管向左還是向右，明天之後他就會消失了。&rdo;麥克說，&ldo;這個問題將不會再困擾你，我們的宗旨就是為人們解除煩惱。&rdo;
湯米煩心地嘆了口氣，艾倫打完電話回到餐桌邊。
&ldo;好了嗎?&rdo;
&ldo;是啊，他還挺好說話的。&rdo;艾倫招呼女招待要了一杯咖啡，&ldo;他說會搭今晚的飛機過來，明天我們就能見到他了。&rdo;
&ldo;好吧，我們在這住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