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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心裡有點小得意,可臉上還按捺著,故作驕矜,眼睛轉來轉去,然後,在兩隻熟悉的箱子上停下——這兩隻箱子,是她原來用來收她的那些家當的,但自從她把那些家當賣了後,箱子就空了下來,渺渺自己也不知道把它們放哪兒,但反正不會是在她的臥室。
心裡面奇怪,也顧不上什麼,一掀被子就從一骨碌從床上下來了,疾走幾步,隨手開啟箱子,卻——足足愣了半晌——
原本應該空空如也的箱子,此刻卻奇蹟般地如同沒變賣之前一樣,滿滿當當,她的那些老銀飾,小玉虎,玉扣,竹雕筆筒,甚至連擺放的位子都不曾改變。渺渺呆愣愣地看著,手不敢置信地撫摸著她這些耗費了多少心血的心頭之愛,然後,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似的,猛的奔向門外,也顧不上穿衣穿鞋,急惶惶的,還沒下樓,就像個小瘋子似的喊起來——
“小漾!小漾!”又是興奮又是瘋癲。
旗小漾又在整理後院旗知微闢出來的菜園子,身上的衣服雖然換了一套,卻還是旗知微的舊衣服,挽著褲腿,像個農民,聽到渺渺的叫喚,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旗渺渺同學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跳到他背上,胳膊緊緊地框住他的脖子,力氣大得驚人——
“小漾,小漾!”她也不說話,就一個勁兒地叫著他,語氣歡快,慢慢的,帶起了哭音,哽咽起來,“小漾,我想你,想死你了,小漾……”伴隨而來的,是滾燙的眼淚,濡溼了旗小漾的脖頸,二十多歲的姑娘,如今卻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旗小漾雙手托住她的身子,以防她掉下去,回過頭來去啄的唇角,“你怎麼穿成這樣就跑出來了!”
渺渺框著他的脖子,像個娃娃,吸了吸鼻子,哭得鼻子通紅,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白皙的臉上兩陀自然的腮紅,嬌豔無比,彷彿四月的西府海棠,因了這天的好陽光,深紅的花骨朵全部撐開成淺粉色的花。
旗小漾忍不住再次去啄她的唇,渺渺卻故意躲開,嘻嘻笑著,然後齜起一口白牙,去咬他的臉——
渺渺可是一點都沒客氣,旗小漾疼得倒抽一口氣——
“嘶——”下巴上居然留下了個明顯的牙印,渺渺沒絲毫愧疚,眼裡反而有點小人得志。
“快點回去穿衣服,不然要著涼了。”
“沒穿鞋,你揹我!”
哦喲,這要被習習這幫熟識渺渺室友見到了,真要跌破眼鏡了,一向沉穩大方最是得體不過的旗渺渺同志,啥時候這樣嬌氣過咧!
作者有話要說:俺實在被旗小漾這大神給折騰壞了,有點少,大夥兒湊合著看,有意見就提!
所謂“廝混”
床,真是孳生綺思和豔情的道具。
女孩兒身上交纏著杏黃的被褥,大片的裸背,光潔圓潤的肩,光潔如脂的肌膚在暖洋的燈光下,散發出蜜一樣的光澤,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健康,碩大,巨甜,一口咬下去,甜蜜的汁水便溢位你的嘴角,無限穠豔,美到嬌嫩,而她對這種誘惑是不自知的,像只慵懶的貓,臉頰在杏黃的被褥裡磨蹭幾下,雍容懶散的淡淡表情——被子只蓋到大腿,□出一雙修長完美的腿,微微蜷著,漫不經心的性感,欲遮還休的挑逗性,尤其是,一隻腳還握在一個漂亮男子的手中,虔誠,認真——他在給她剪腳趾甲。
床上,到處都是觸手可得的老銀飾,一派紙醉金迷的暗豔——
這些都是渺渺失而復得的家當,現在,她讓它們圍繞著自己,像個暴發戶似的,一樣一樣地清點,一樣一樣地敘說來歷和故事,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一邊的旗小漾聽。
“這個魚戲高浮雕耳環,一看就知道是正宗的京工。應該是以前京城裡面富貴女子用的,端莊、富貴、喜氣,趨近完美,看不到一點兒歲月的痕跡。耳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