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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仙朝像是站在門前的石獅子,一動不動盯著雨中的少女。
但見那少女蓮步輕抬,緩緩地停在了陳仙朝的面前,在這屋簷下收了紙傘,遞給陳仙朝。
像是風鈴。
又像是開春時候,積雪融化的溪水潺潺聲落入陳仙朝的耳中。
“我叫顧妙哉,是你四孃的妹妹,從今日起你便叫我姨娘,直到四娘回來。”
陳仙朝自然地接過溼潤的紙傘,哦了一聲。
但轉念。
忽然驚叫道:“姨娘?”
顧妙哉剛剛邁入大門的身子微微一滯,回眸看了陳仙朝一眼,道:“沒錯,我是你的姨娘。”
陳仙朝抿了抿嘴,跟在顧妙哉的身旁問道:“姨娘,您今年多大啊?”
顧妙哉瞥了陳仙朝一眼,不苟言笑,道:“你四娘沒有教你,不可輕易詢問女子的年齡嗎?”
陳仙朝點頭道:“說是說過,但我覺得你看起來還沒我大呢,四娘怎會有您這樣小的妹妹?”
顧妙哉柳眉微蹙,道:“你話有些多了,記著,我不喜鬧騰。從今日起,在我身邊,須得安靜下來。在信中,姐姐囑咐我,教你認些前朝古字,她知你不喜,從未教過你。但在我這裡,你若不學,我便揍你。”
陳仙朝聽著顧妙哉的話,看著眼前還沒有自己個頭高的少女,佯裝老成的模樣,嘿了一聲,叫道:“我才不信你會是我姨娘,你別想矇騙我。四娘剛走,你後腳就到了,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小小的個子,還想揍我?”
陳仙朝話才說出口,就被顧妙哉提著耳朵,進了廳中。
陳仙朝整個人都感覺不好,雖然四娘也常常擰自己的耳朵,但卻從未像顧妙哉的手勁,不止疼,更是讓他沒有一點掙扎的機會。
顧妙哉坐在中堂的大椅上,凝視著陳仙朝,道:“你若不願叫我姨娘,也可稱我為先生。我教你一日,你須得懂的尊師重道。”
陳仙朝揉著發熱的耳垂說:“我已經有了老師,四娘說柳先生的才學,即便是整個大酈王朝都是難出其一的。”
顧妙哉嗯了一聲,沒有反對,道:“柳啟元老先生的才學,的確是獨佔八斗的存在。我觀你的模樣,恐怕難學他十之一二。此事,你不必多言,即刻拿來紙筆,現在我便教你前朝古字。”
陳仙朝雖有不情願,但拗不過顧妙哉的嚴厲。
以往四娘說要揍他,都是嘴上說說罷了。
可面前的顧妙哉姨娘,看起來最多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動起手來,一點也不帶留情的。
“姨娘,為什麼要學習前朝古字啊?前朝是哪個前朝?”
顧妙哉握著毛筆,緩緩寫下幾個簡單的古字,推到了陳仙朝的面前,道:“你不需問,現在你只隨我學便可。”
顧妙哉說著,似是想起一些事情,問道:“方才我來之前,誰人曾在這裡?”
陳仙朝看著面前顧妙哉寫下的奇怪文字,隨口說道:“白星叔,他昨晚上喝醉了,在四娘床上睡的。”
陳仙朝說完,立即看著顧妙哉,立即換了口風道:“是在我房間睡的。”
顧妙哉不去理會其他,只道:“是那驚鴻劍聖齊白星?”
陳仙朝點頭。
顧妙哉有了些許心思,道:“今日你可不必學,去將齊白星找來,就說南朝顧妙哉要見他。”
一聽不用學習。
陳仙朝當即起身,歡快地飛奔向屋外,不忘道:“姨娘,你且等著,我這就去尋白星叔過來。”
從院中跑出,陳仙朝像是出籠的雀兒。
也不打傘,一度讓他覺得冰冷的雨水,此刻他也享受起了這晨間秋涼雨滴打在臉上的感覺。
正走到桃花鎮的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