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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尚回道，&ldo;是禮物，周尋清以前每年都會給我送幾個，攢出來的。&rdo;

&ldo;周尋清?&rdo;祝高興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

顧不尚說，&ldo;五歲的時候，是她把我帶回家養的，是養母。&rdo;

祝高興一臉真誠，&ldo;很好看，她一定很有品味。&rdo;

顧不尚也跟著點頭，&ldo;她經常去珠寶店，搶了很多。&rdo;

祝高興：&ldo;&rdo;

顧不尚掏出那個地下交易的紙袋子，&ldo;嘩啦啦&rdo;倒出一半的錢，&ldo;哥，手機那個事，你別生我氣，我可以把這些全都給你。&rdo;

祝高興搖頭，&ldo;你去買個手機，隨時跟我聯絡，我就不生氣。&rdo;

顧不尚看他一眼，又把另一半也倒了出來，&ldo;如果你抱我一下，我就把剩下這半也給你。&rdo;

祝高興沉默。

僵持中，手機響了，祝高興這次接得很快，聽到了方厲行無比憤怒的聲音，大到彷彿開了擴音，&ldo;你今天過生日還往拳場跑?!&rdo;

祝高興裝出了茶味兒，&ldo;你不是要給岑闕過生日嗎?不用管我的。&rdo;

方厲行冷聲，&ldo;吃醋吃的還沒完了?快點兒說，現在在哪，我去接你。&rdo;

祝高興繼續裝，&ldo;我要在外面住，不麻煩你了。&rdo;

方厲行語氣更差了，&ldo;我今晚陪你還不行?&rdo;

祝高興捏了個薯片塞進嘴裡，&ldo;真不用，我給你自由，讓你飛。&rdo;

方厲行：&ldo;&rdo;

屋子裡的暖光昏沉沉的。

顧不尚的臉被光輕撫，絨毛都散發著暖意，他撐著腦袋，懶洋洋地看祝高興瞎扯。

&ldo;你手機上有定位，別逼我查。&rdo;方厲行不耐煩起來。

祝高興：&ldo;你竟然監視我?你太過分了。我要跟朋友喝兩天酒，別管我。&rdo;他直接把電話掛了。

裝定位的手機應該就是送顧不尚的那部，看來還扔對了。

顧不尚問，&ldo;是誰?&rdo;

祝高興隨口說，&ldo;一個憨批。&rdo;

顧不尚盯著他，&ldo;你是不是早戀啊。&rdo;

祝高興笑了笑，&ldo;你哥已經成年了，談戀愛也合法。&rdo;

顧不尚站起身，&ldo;今天是你生日?我送你一個禮物好了。&rdo;

祝高興驚訝，&ldo;什麼禮物?&rdo;

顧不尚遞給他個大錘子，&ldo;上面的蛋，你隨便砸一個。&rdo;

&ldo;你不是說裡面是炸彈嗎?&rdo;

&ldo;我騙你的。&rdo;

祝高興接過錘，有點不確定，&ldo;真讓我砸?&rdo;

顧不尚翹起嘴角，&ldo;相信我，很安全。&rdo;

祝高興抬胳膊就砸了上去，&ldo;啪啦‐‐&rdo;碎了，裡面撒出來一堆亮紙片，小星星似的落到了兩人頭頂。

都面無表情。

絲毫沒有歡樂的氣氛。

祝高興低頭看了看，發現碎屑裡還夾著一個紙卷，他撿起來開啟，是一句手寫的句子，筆跡細膩，字型清秀。

祝高興：&ldo;這是什麼。&rdo;

顧不尚也沒看，直接說，&ldo;笑話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