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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陳默不自在的低聲咳了兩下，不停用餘光暗示旁邊站著的麗薩姐速速出來圓場撈他一命。
可憐他一個臭打牌的，什麼時候經受過這陣仗？光是這麼一會，他手心就滿是汗了。
……不過這麼說好像也不對。
前世他還是個抱著卷子猛刷的學生時，被人表白的時候似乎也是類似這種場面，女孩目光迷離，還有好事的同學。
只不過那時的自己純真又良善，讀了幾本狗屁大道理的雞湯就覺得愛情高貴、自己不配，於是因為自卑和對某種無形中並不存在的責任而感到惶恐難安，最後只是沉默的笑著搖頭。
後來畢業工作多年，雖然還留著聯絡方式，但對方卻在社交上徹底遮蔽了自己。
是那種過年群法祝福都不給你發的遮蔽。
……
“哥們，你這水準……還不是正式牌手？逗我玩呢吧？”
陳默沒等到老闆出面救場，反而是一旁看愣了的[高階牌手]率先反映了過來，一臉崇拜的看向陳默。
聽出了這人話裡的弦外之音，陳默和他對視了一眼，達成了統一。
“實不相瞞……我的父親是一位即將進階的專家牌手，所以在父親多年的親手蹂躪之下，我才有幸增長了幾分實力，多了幾眼見識……”陳默靦腆道。
“竟有如此淵源！我就說怎麼看見陳兄你頗為閤眼緣！竟是傳說中的"我的牌友父親"！”
陳默含笑不語，有如此捧哏配合，世事又有何難？！
聽著陳默在那邊嘩啦嘩啦的“自我掉馬”。
坐在陳默對面的老顧客表情終於緩和了幾分，打量著陳默的眼神也從幽怨變得只是有點不開心。
本以為你我都是菜雞，當上演一場精彩的菜雞互啄，結果你卻說自己疊的馬甲無數？
還當著我的面光明正大的掉馬？
還說你不是欺負老實人！
就在陳默打算拉著這個[高階牌手]再嘮個50摩拉的時候，那老顧客猛地起身，將那一小袋子摩拉推到陳默面前。
側過身走到陳默身邊一觸即離，然後看了他好幾眼後，又遲疑了幾秒，這才拉著麗薩快步往後廚那邊去了。
等到兩人身影消失，陳默猛吸了口氣，眼皮虛眯著不停發顫。
那模樣，活像是藍短被挖了蛋蛋後一臉的生無可戀。
“陳兄，你這是……躲了一災又逢難？”
“去你孃的！我是被那小心眼的菜鳥使出吃奶勁踩了一腳。”
陳默說話沒帶好氣，順帶著還翻了個白眼。
“哈哈，別急別急，我聽老中醫說氣大傷身傷腎，把你這打牌的腦子氣壞不就可惜了，”那人也不氣，笑呵呵的起身，“咱叫於嘯，以後去貓尾酒館就報哥們我的名字，嘎嘎有用！”
‘姓於的？’陳默垂著眉，腦海裡冷不丁冒出來之前那個被自己搞心態的於子期。
龜龜！
這倆人要是沒關係，他陳默以後出門第一腳踩下去必撿到摩拉！
抬起頭，陳默笑容燦爛，帶上了一種頗有些一見如故的神情，“好！我以後若是去了貓尾酒館，買來的第一杯酒定是先來請你品嚐！”
“哎哎，這就誇張了，你等下只要別忘了幫我提醒老闆娘幾句話就行。”於嘯臉上的肉笑出來一片褶，小眼睛眨了又眨。
“我懂！”免單嘛！
“唉！好兄弟！咱們回頭酒館再聚！”
陳默看著晃盪著身子走出門口的於嘯，整體打量了一遍，大圓臉盤子喝了酒正泛著紅，短脖子，本是天生的屠夫富戶相貌，可卻生的一身瘦骨嶙峋。
也不知年少經歷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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