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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風景並不像陳默想象的那般熱鬧。
或者說,相對比於酒館裡面那種眾人一邊暢快喝酒,一邊又鬧鬧嚷嚷的打牌擲骰子的熱鬧場面,眼下的風景更加令人感到安寧、舒適,一種慢節奏的自由暢快氛圍,令身處其中的人全部的身心都不由自主的更加舒展。
名為阿拉米的騎士望著神像下祈禱的人群,眼神裡帶著欣慰身體卻不自主的躬下去伸手揉著膝蓋,躲在神像下的陰影中小小的摸了個魚,暗自感嘆十年後的自己是否能依舊如現在一般堅持每天走這麼多的階臺階,只為了守護風神的神像。
修女葛瑞絲依舊數年如一日的站在神像下,雙手指尖相碰與巴巴託斯虔誠的信徒們一起誠心祈禱著,表情格外崇敬。
不知幾歲的熊孩子因為被大人要求不能爬上溫迪神像,一身活力無處發洩而在廣場上氣惱的四處亂跑。
六指喬瑟等吟遊詩人則是安靜的等待他那衷心聽眾來捧場,安心彈奏悅耳的旋律。
至於正在進行七聖召喚對局的牌佬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遠離了這片人群集中的的地方,偏偏坐到了遠處那片脫離人群中心,被綠化帶包裹起來的角落裡安靜的進行著對決。
從遠處瞧著那邊的場面,頗得了幾分陳默穿越前夏日午後樓下公園裡老大爺們和和氣氣的下著象棋的精髓。
或許是在神像的見證下打牌更有神聖感,也有可能是因為什麼怪談傳說,總之這裡莫名其妙的就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活動團體,有人說這裡的組織者聲稱將會為在這裡進行七聖召喚的勝者提供一張隨機卡牌,也有的說是有大好人給人髮卡。
傳言有很多,但核心意思就一條,在這裡打牌贏了之後,多半能得到一張卡。
陳默隱約覺得這些送牌的手段,很可能是西風教會為了增加教徒、凝實牌佬們信仰的新型洗腦策略。
這並不是憑空汙衊,而是因為每一位勝者在拿到卡牌的時候,贈送卡牌的大好人都會虔誠的說一句‘願巴巴託斯大人溫柔的風與您同在。’
瞧著那副認真虔誠的神態,就好像是在說:‘嘿!送你的牌可是來自風神大人的恩賜,快變得更加崇敬風神大人吧。’
而接受卡牌的獲贈者總是會不好意思的迎合著讚美一遍風神大人。
雖然這幅場面看起來格外和諧,但陳默總覺著巴巴託斯若是瞧見了,心裡未必會多幾分欣喜。
畢竟自從七聖召喚流行起來,不少平日裡喜歡停駐在吟遊詩人面前的人們都跑去打牌了。
這樣的話,溫迪哪來的錢去買酒喝?
心裡暗搓搓的惡意推敲了一番,陳默清了清嗓子向著目標群體快步走去。
對於陳默的到來,在這兒打牌的人以及圍觀打牌的人都沒什麼反應,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陳默見沒人理會自己也沒有貿然參與對局,而是在當前正在進行對決的幾處位置來回地走著。
在正式進行七聖召喚之前,陳默沒把握能依靠[深淵的呼喚]這張牌再次召喚出什麼了不起的超模召喚物,畢竟這種不穩定且令人懷疑的東西,有損他形象。
他可是正直純良的好人來著。
這些和深淵掛邊兒還有些邪裡邪氣的卡牌,統統打咩!
所以在心底進行推演時,他依舊需要以他當前實際擁有的卡牌作為前提,增添極差的運氣在其中,再輔以多種影響因素仔細推演對局幾次,等穩妥之後再出手。
來來回回轉了幾圈後,陳默敲定了幾位自己有機會贏下的對手後,默然的背靠柱子站到了一邊。
很快,其中一位目標贏下了對局,眉目間縈繞著幾分悠然得意的中年短髮留有一道鬍鬚的男子一邊將牌收回秘典之盒,一邊故作淡然道:“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