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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笑沒有告訴任何人軍火庫的位置，但國防情報對於斯年而言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他們沿著不長的盤山公路進入軍火庫基地，電控大門是敞開的，往日兩側值守站崗的軍用機器人已經不見蹤影，水泥的縫隙裡長出一些窸窣雜草，透著末世荒蕪的氣息。
雙棲車就停在國旗臺附近，這個數百平米的水泥平地上，橫七豎八停著幾輛軍用卡車和直升機。地上有許多深深淺淺的痕跡，已經被風雨洗刷得褪去了原本的顏色，那應該是血。到處都是屍體，因為時間過去很久，都已經有不同程度的腐爛。從凌亂的血腳印，似乎能想像出場面失控的樣子。
畢竟屠殺最先發生時，擁有大量軍用機器人的地方首當其衝遇難。
懸浮車的響聲和熱感應，出現在了基地機器人的雷達網上。
&ldo;嗡‐‐&rdo;死神從休眠中啟動執行，瞬間切換為攻擊模式!
密集的槍聲呼嘯而來!
子彈打在合金車身上，留下幾個凹陷的彈痕和震響。融寒抓緊安全帶，沒有驚慌尖叫，只是臉色有點白‐‐事後她想，大概是因為斯年在身邊。所以自己還有心情對比了一下這裡和亞太研究院哪個更危險。
她放目數過去，黑色機身的是&ldo;漢&rdo;，黃色迷彩的是&ldo;秦&rdo;，造型很土，戰鬥力不俗，符合國產武器一貫的實用風格。
很快槍聲戛然而止，軍用機器人停止了動作，一動不動地待命。
&ldo;下車。&rdo;斯年右手勾著槍，車門緩緩上升：&ldo;現在軍火庫的控制許可權在我這裡，我命令它們停手了。但時間不多，等天賜發現，就會設法重新控制它們的。&rdo;
因為曾經接入國防系統的緣故，天賜早就掌握了核心許可權，才控制了&ldo;長城&rdo;‐‐全世界最強大的國防智網。而在發現斯年有傾向人類的想法後，天賜便修改了訪問許可權。
至於為什麼天賜會接觸到國防系統，在知情人已經全部死掉的現在，已經成了謎團。
融寒下車，幾步跟在斯年身後。
斯年轉頭往她的方向看了兩眼，忽然停步，抬手，槍管伸向她面前。
融寒怔了一下，和他對視，沒有動。
槍管停在她頭頂，將她頭上的墨鏡溫柔地撥下來，輕輕架到鼻樑上，甚至觸及了面板：&ldo;要戴好，一會兒保護好眼睛。&rdo;
做完這一切，槍口才移開，指向她的身後。
&ldo;轟!&rdo;
子彈出膛，在她身後發出一聲巨響。
融寒的視野隔著太陽鏡片暗了下去，她機械地循著聲回身看，後面是一座量子訊號交換塔，給附近區域提供無線網路的重要裝置，被他精確地摧毀了。
她很快明白，這是斯年在切斷網路，防止天賜發現失控後奪回這裡的控制權。
&ldo;你剛才嚇到我了。&rdo;她邊走邊長紓口氣。
斯年走在風中，微微一笑：&ldo;怕什麼，怕我吃了你嗎?&rdo;
融寒故意道：&ldo;我怕你對準我扣下扳機呀。&rdo;
&ldo;不會的。&rdo;斯年似乎也看出她心思，微笑補充道：&ldo;我會溫柔地弄死你。&rdo;
融寒跟在他身後，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想大著膽子問一句，卻在猶豫，最後她也確實這樣問了：&ldo;你捨得嗎?&rdo;
斯年回過頭，看著她一笑，沒說什麼。
這句話像是風中的秘密，吹著飛散了。
大門正軸線的國旗臺上，紅色旗幟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