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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牧:「……」
默默對視片刻後,小廝為難地晃了晃手中的傘,以眼神請示起了蕭牧。
忽然被強行拖下水的蕭牧忍無可忍地微一點頭。
偏這細微的眉眼官司恰好落在了衡玉眼中,她敏銳地也望向那片竹林,於是便看到了小廝鬼鬼祟祟貓著腰走出來的畫面——
衡玉愕然。
所以……?
見她表情,蕭牧登時大駭——聽他解釋,他也是剛看到那小廝!!
衡玉卻已然做出什麼都沒察覺的神態看向別處。
「……」蕭牧縱是有心解釋,一時也無法開口,恐越抹越黑。
小廝不曾察覺到自家侯爺的窒息與絕望,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遞傘。
衡玉先接過一把,撐開了來,出了涼亭。
保暖精緻的鹿皮小靴輕盈地踩在水面上,盪起幾滴晶瑩水花。
傘下少女,嘴角微彎起。
片刻後,蕭牧單手撐傘跟上。
雨中,二人撐傘並行,身影漸遠。
午後時分,雨水稍歇。
柳荀正於書房中提筆寫著什麼東西,時而緊張忐忑,時而搖頭輕嘆,拿不定主意,尋常言語無法紓解躊躇之情時,便要吟詩幾句。
「柳主薄。」
一名侯府家僕走了進來。
柳荀連忙將筆擱下,匆匆將所寫之物團成一團,丟進了火盆之中。
而後才佯裝淡然地問:「何事?」
家僕壓下心中異樣,道:「有人來尋柳主薄。」
「何人?」
「那人自稱是什麼包子鋪的夥計……」
柳荀「噌」地一下站起了身:「他人在何處?」
「無幹人等,自被攔在了莊外。」
柳荀便立即自書案後行出,快步出了書房而去。
僕從看著火盆中那已被燃盡的筆跡,心中疑竇愈深——柳主薄近來時常於書房中有鬼祟之舉,有時甚至半夜三更偷偷點燈疾書,當真不是有了異心,背叛了侯爺嗎?
定北侯府的下人,從來不缺警覺性。
是以,他昨日就曾向侯爺告密,可侯爺聽罷,微微一頓後,只一句「知道了」。
不行,他還是要去同侯爺說一說……那什麼包子鋪的夥計,難保不是來與柳主薄接應的賊人!
然而僕從剛求見到蕭牧面前,便見柳荀匆匆趕來。
「屬下有急事需回城一趟,還望將軍應允——」柳荀面有急色,顯是出了急事。
早在那包子鋪的夥計尋來之時,已有人將訊息送到了蕭牧處。
是以此時並未多問,只道:「雨路難行,路上當心。」
「是,多謝將軍!」
柳荀施禮,告退而去。
「侯爺,柳主薄他……」
蕭牧看一眼僕從,立時想到那送傘小廝,一時只覺陰影難除,杯弓蛇影道:「柳主薄之事我心中有數,此事不必再特意來報。」
拖延送傘時間尚且是小事,倘若來日吉衡玉知曉了柳荀和母親的非人之舉,再將此事聯絡到他頭上來,他怕是當真不必再活了……
僕從半點不知自家侯爺不敢與柳荀沾上幹係的心情,聽了此言只覺侯爺英明神武一切盡在掌握,遂安心退下。
莊子外,柳荀看了眼包子鋪夥計趕來的驢車,立即叫人備了馬。
城南苗家剛修葺過的老宅子裡,哭聲一片。
第090章 少婷
「我可憐的兒啊,你怎就如此狠心……你走了可叫娘怎麼活啊!」
年約五旬上下的婦人撲在堂中覆上了白布的屍身旁,哭得昏天暗地,一手扶在將屍體抬回的竹板上,另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