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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當真就只有那位傳聞中的白神醫才能救得了將軍嗎?
想到方才這位名醫所下的判斷,嚴明心緒沉重——兩個月,若再找不到解毒之法,將軍至多還能撐兩個月……
這已是用遍所有可行之法之後的結果。
嚴明再三猶豫仍是開口道:「將軍當真還要這麼瞞下去嗎?營洲局面固然重要,可將軍的性命更重要,絕不能再拖延冒險了!」
暗中尋人總歸是束手束腳的,尤其是將軍此番幾乎瞞了所有人,就連長公主殿下也不曾告知!
「此事不必再議。」蕭牧語氣不重,卻無絲毫商量的餘地。
「將軍!」嚴明急得嘆氣。
生死安危當前,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就當他不懂什麼大局吧,於他而言,讓將軍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昔年主家舊事仍歷歷在目,他又怎能看著將軍就這麼出事!
他還要再勸,卻見一旁的印海朝他使著眼色,微微搖了搖頭。
嚴明橫豎沒有法子,唯有面色沉沉甩著袖子離開了大帳。
「嚴軍醫。」蒙大柱迎面遇到嚴明,剛開口打了招呼,就見對方黑著臉從自己身邊走過,沒有片刻停留。
嚴軍醫這是怎麼了?
難道說好不容易找來的那位名醫也束手無策?
思及此,蒙大柱腳下不由更快了些。
待通傳罷入了帳內,行了禮便連忙問道:「將軍,此番請來的大夫可有法子解毒?」
蕭牧:「近幾日試了此人新開的藥方,已稍有好轉。」
蒙大柱不由大喜:「如此便還是有用的!」
印海神色不置可否,只問道:「怎突然過來了?可是府中有事?」
大柱這孩子一貫心思淺,將軍有意不讓其擔心,他自也不必多言。
「是吉畫師過來了。」得知自家將軍解毒有望,蒙大柱的語氣都輕鬆了許多:「說是有要事要見將軍!」
「她說有要事,你便將人帶到軍營來了?」印海嘖嘖嘆道:「一個個的,還真是不拿人家主僕當外人啊。」
「是我交待的——」蕭牧彷彿沒聽出印海的話裡有話,只看向蒙大柱問:「她可說是何要事?」
蒙大柱搖頭:「這個吉畫師沒說!」
蕭牧微微皺眉。
近日天寒,連吹場冷風都要病下的人——
有什麼事不能叫人傳信,非要親自跑來軍營作何?
咳。
他的意思是……她又打得什麼主意?
他倒要看看。
這個解釋讓蕭侯爺得以神態嚴正地道:「讓她過來。」
蒙大柱應命而去。
「將軍就這麼將人放進主帥帳中了?」印海故作訝然道:「這萬一是圖謀不軌而來,鬧出什麼亂子……」
蕭牧面色穩若泰山:「那便是你的失職。」
「將軍提醒得是。」印海正色道:「如此屬下定要使人細細地搜一搜吉畫師的身了,只是咱們這軍營中一貫沒有過女子踏足的先例,少不得是要冒犯吉畫師了……」
蕭牧面色微凝,頓了片刻,才道:「……她不至於如此蠢笨,且若連此等手無縛雞之力者也能近得了身、傷得了本候,這營洲軍旗怕是要改姓了。」
「將軍所言在理。」印海笑微微地點頭,眼神頗為滿意。
很好,要的就是這份「本候必不可能成為她人獵物」的自信。
感情之事與兩軍交戰恰恰相反,就得是這麼個驕兵之法啊!
甚好,甚好。
衡玉得了準允,便下了馬車跟著蒙大柱去見蕭牧。
她的出現,一路上招來了無數將士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