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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沈白不敢貪杯,只淺嘗輒止,但曲文煜卻不肯放過他。
曲瓷知陸沈白酒量不好,便出面打圓場:「二叔,沈白酒量不好,喝多了會醉的。」
「你這丫頭,在自家府上怕什麼?喝醉了就回你原來住的小院歇息便是了。」曲文煜不以為意,還又給陸沈白倒了滿滿一盅。
在旁人面前,陸沈白或許還能悄無聲息躲酒,但曲文煜是長輩,長者賜不敢辭,他只能全喝了。
曲瓷看的頭都大了,偷偷拽了拽陸沈白的袖子,陸沈白眸光瀲灩,笑道:「阿瓷放心,今日高興,多喝幾杯無妨的。」
「可你——」
「對對對,來,滿上滿上。」
曲瓷的話淹沒在了曲文煜的聲音裡,見曲文煜拎著酒壺,又要給陸沈白斟酒時,曲瓷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聽到啪的一聲。
她扭頭,就見賀瑛將筷子摔在桌上,面色冷硬道:「你少喝些。」
若擱在平日裡,賀瑛一發話,曲文煜哪怕再饞酒,也會立刻收了酒盅的,但今日,他卻抱緊酒壺,梗著脖頸道:「我不!你都要跟我和離了,我少喝些幹什麼?!」
「……」
這是曲瓷第一次見曲文煜在賀瑛面前這麼剛,但他話裡的哀怨,卻聽的她只想笑。
賀瑛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礙著曲瓷和陸沈白還在,只冷著臉吩咐道:「老爺喝醉了,來人,扶他下去休息!」
「我沒醉!誰都不準進來,下去!」
守在廳外的人慾上前,又被呵斥下去了,而曲文煜也因為呵斥的動作力度太多,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
陸沈白眼疾手快扶住他:「二叔,當心。」
「沒事,我沒醉,不用扶我,陸賢侄,你坐。」曲文煜搖搖晃晃著,卻又將陸沈白摁著坐下了。
賀瑛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幾乎是在竭力壓制著脾氣,她道:「老爺,兩個孩子難得過來,有什麼事,咱們等會兒再說。」
平日裡,曲文煜在小輩面前,一貫是擺著長輩架子的,但今日心裡鬱悶,再加上喝醉了,這一套早就被他丟到九霄雲外了。
「我不!」他理直氣壯道:「他們一走,你又要逼我納妾了。」
「……」
「你們兩個,嗝,給我評評理。」曲文煜打了個酒嗝,指著陸沈白和曲瓷:「我不納妾,她便要休了我,你們說說,這是什麼天理!」
「!!!!」
曲瓷和陸沈白驚呆了。
曲文煜同賀瑛鬧和離,竟然是因為納妾的事。
而且,還是因為賀瑛要給曲文煜納妾?!
賀瑛沒好氣道:「不是休了你!是和離!」
「那不就是一個意思嗎?你都不要我了!」
瞧著平日裡一身酸腐氣的曲文煜,此刻抱著酒壺,可憐巴巴蹲在那裡,一臉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曲瓷實在接受無能。
她艱難扭頭,問:「嬸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本賀瑛不想當著小輩面說這種事,此刻卻也是瞞不下去了,便如實說了:「曲家的祖訓,四十無子,方可納妾。」
曲瓷瞬間瞭然。
賀瑛出身武將世家,身體落過舊疾,很難孕育子嗣,曲瓷曾聽曲文正說過,賀瑛當年也打過為曲文煜納妾的念頭。
但曲文煜卻說:「曲家祖訓,四十無子,方可納妾。」
今年一細算,曲文煜確實是四十歲了。
但賀瑛怎麼都沒想到,現在曲文煜又反悔了。
「我都四十歲了,你現在隨便抬個人進府,年齡都跟阿瓷差不多大,這傳出去,我這張臉往哪兒擱啊!」曲文煜一甩袖子,身子晃了幾下,臉色漲的通紅:「嗐,有辱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