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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見過……不,是南安見過。子文也知道這個?”我問他。因為聽著他說話的語氣,很堅定。
“那是我李家的東西。”李子文說。
“李家的?”那月色紗竟真就是人間帶來的。既然如此,那月色紗定然很重要,對於桃源來說,一定不僅是裝飾的紗布那麼簡單。
“那是……素如留下的,她原是要來做衣裳的,她死後,我便一直留著。在山神廟發生變故那天被盜去了。”李子文說。
他談起了素如,那語氣竟然像聊家常一般。只不過,他提起這個名字,便停頓了半刻。
若我不認識李子文,定會從他與我的談話間,得出他和素如是對恩愛夫妻——或許素如的月色紗是為了給李子文做件紗衣外套的。只可惜佳人已逝,可這月色紗還在,便只能憑此懷念了。
若我真不知道素如和李子文的故事,我定認為上面的這個才是真的。
“那月色紗裡,定然有什麼奧秘在裡面。那紗是素如很喜歡的,我以前一直以為那只是普通的紗布。但是如今出現在這裡,便定然不是那麼簡單。”李子文說。
我點頭表示認同他的話。
又轉個角度想想,李家被偷的月色紗在怨心這裡,那怨心一行人中,是否就有一個是那個盜賊,又或是他們認識那個盜賊。
突然覺得李子文的人生甚是矛盾,他是愛著素如的。這點我可以確認,只是我不能確認李子文他是否明白自己的內心。
悲哀的起源。
默嘆——
這一路上,我都留意著李子文的神情。
我堅信藏在心底裡的心思,都是會在面容上表示出來的。
“子文……其實,你到底……喜不喜歡素如?”我突然問他。我並不是要提起李子文和素如的事情來扯閒話,而是希望他也能認清自己的心。
或許我這樣做有些自以為是,但是身為他是朋友,真的不捨得看著他在這段不知道如何表達的愛戀裡糾結此生。何況,他是神官,他的一生是無盡頭的。
我的話說完,他反而是加快了腳步,卻把頭低下了。
“其實……你如今還是可以和她在一起的啊。”他不回答我,我便知道他是喜歡素如的。或許,用愛來表達會更合適。
若能成全他們這對,算不算也是一種功德。
既然李子文為了李家想復活南安,那他也可以為了自己復活素如啊。
找到素如的靈魂並不困難,怎麼說我也是個祭司嘛。
再加上,怨心都能復活素如,便證明了復活已逝之人是可行的。
若真是愛,便會奮不顧身,還管上天個什麼天命不天命?
只可惜,素如已經對他,別無所求了。唯一一個想法,便是希望永遠也不要再見。都把這,當一場夢吧。
夢裡的所有,都美得太不像話了。
我一邊走著,一邊瞎想,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光!
光影重重之間,似乎有一個人影,手持一把長劍,長髮揚起。
李子文示意我退到他的身後,我卻直覺得對這光裡的人十分好奇。
不,是十分熟悉的感覺。所以那光的亮度很刺眼,我也儘量睜著眼睛看著。
等到光影漸漸淡去,我的心激動地快要跳出來,眼淚早已先一步滴在地上了。
那是——浮生!
我短暫也不願意離開,時時刻刻也不想和他分開的人!
而剩下的事情,便只需要交給本能了。我如同歸巢的鳥兒,飛撲到他的懷裡。
浮生張開手臂,以他對我的瞭解,他怎麼會不知道我的想法呢。
如此一個小別,在突然間重逢,便猶如新生般美好。
“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