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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燁歌賺了錢之所以先買車,也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愁住處。
他不想在蘭桂園住下去了,那裡每一處都留著他和徐子琰親密的回憶,如今一個人呆著,實在太難受了。
他想逃避那種錐心的痛,想去一個誰也找不到他的地方。
然而想來想去,只有這裡可以逃。
這個房子充斥著幼年的灰暗記憶,然而那又怎樣?他想,我這些年來受的痛苦還少嗎?
他相信,失去徐子琰的痛苦,也總有一天可以直面。
麻木了,就都好了。
別墅的正門是一扇雙開的厚重木門,楊燁歌掏出鑰匙,忽然想起小時候,他最害怕的就是這扇門,哐當一聲關起來的時候,他就要受苦了,不是捱打,就是挨餓。小時候每當聽見那一聲響,他就知道煉獄將至,黑色的恐懼如影隨形地跟著他,走到哪裡都無法逃脫。
這座陳舊的房子,就是他的敏感和愚鈍,強悍與脆弱……他身上一切矛盾特質成形的起點。
鑰匙插進鎖孔一轉,咔噠一聲,反鎖著的大門便能緩緩地推開了。
你看,小時候覺得形同煉獄的痛苦,如今二十五歲的我也可以輕鬆地面對了,不是嗎?
沒有什麼痛苦是忍不過去的。
楊燁歌穿上帆布罩衣,戴上遮陽帽和墨鏡,從倉庫裡找出大大的園藝剪,一個人來到院子裡整理花木。
房子有家政定期打理,只是因為長年無人居住,園丁自然就怠懶了,記憶中的漂亮的小院變成了雜草叢生的野園,院牆一週的遮陰樹變得高大繁茂,母親喜歡的芍藥還在,只是張牙舞爪地瘋長著,不知哪裡吹來的蜀葵種子落地生根,和粉艷的芍藥花朵交雜在一起,良莠不辯。
忙了大半天,楊燁歌累得腰痠背疼,小院子終於收拾好了,清出來一推車毛茸茸的蜀葵扔掉了,其餘花木都已修剪齊整,只差請園丁帶割草機來割一下草坪就行了。
洗了個澡,搬出倉庫裡的小圓桌和摺疊椅,照著記憶中母親的習慣,坐在芍藥花叢中優雅地喝著下午茶。
他敏感地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循著望去,發現白色鐵柵門外,有個男人遠遠地看著自己。
他的心臟像是停跳了幾秒,那一瞬間他竟以為站在外面的是徐子琰。
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隔門相望,他手裡還端著白色的骨瓷紅茶杯。
可惜並不是徐子琰,只是猛一看有幾分相似,對方大概三十過半,高個兒,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眼神寧靜而銳利,如一汪黑色的潭水。
男人怔怔地望著他,幽幽開口:&ldo;你……你是?&rdo;
楊燁歌沖他笑了笑:&ldo;新房客,很高興見到你。&rdo;
&ldo;哦……你好你好,&rdo;男人回過神來,掛上一個客氣而疏離的笑容:&ldo;我糊塗了,猛一看見你,還以為是莊女士回來了,失禮了,真是不好意思。&rdo;
楊燁歌並不在意,親切地開啟院門邀請道:&ldo;您是舊房主的故友吧?能做鄰居也是緣分,不如進來喝杯茶?&rdo;
森湖傳媒休息室。
林豐將一份合同交給楊燁歌,小心地觀察著對方的情緒。
自年初鬧出林正那件事後,林豐心裡一直過意不去,在公司見到楊燁歌都躲著走,後來徐總把蔡綾交給他帶,林豐很會捧人,這才短短几個月,蔡綾已經是小有名氣的新星了。如今風水輪轉,徐總辭職,楊燁歌又回到他手裡。
林豐一出手就塞給他一個最好的資源。
《誰來探班?》,一個上星衛視的綜藝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