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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算上顧百泉,夜無眠還是第一次見到滕王宗的人。
他們面無表情,神色冷漠,說一不二,似乎習慣了在這片土地上,言出法隨的感覺。
這與夜無眠想象中的滕王宗,差不多是吻合的。
世俗中,店大尚且欺客,更何況領袖群倫的武學門派。
然而令夜無眠沒有想到的是,滕王宗居然會協助吉王府來抓捕自己。
一個在江西,一個在湖南,風馬牛不相及,沒想到,吉王的面子居然這麼大,一聲令下,可以讓滕王宗的人,佈置力量來對自己進行抓捕。
夜無眠默然,感受到楚煙在桌子下,用腳輕輕踢著自己。
看著她那溫潤如玉的臉龐,夜無眠心中微微一暖。
倒並非害怕,自己喬裝成了書生,跟佈告上的兩個男女畫像,都不相像。
除非周鹹、朱厚冒等人親至,否則是沒有人能認出自己的。
在萍鄉城時,大耳朵劉風,都沒瞧出來。
只是覺得,此前清白之人,一下子變成了兩省通緝的大賊,這身份轉變之快,有些許令人始料未及。
突聽得那默然喝酒的八步神機祁連笑,突然開口道:“未曾想當今天下第一門派,滕王宗,居然也甘心做朝廷的走狗,給什麼狗屁吉王府,做鷹犬打手!呵呵,滕王宗,不過如此!”
夜無眠看向祁連笑,只見她端著酒杯,似笑非笑,眼波流轉間,有幾分輕蔑和漫不經心。
“嗯?”
當夜無眠靜下心去,體會她身上波動出來的氣息時,眉頭微微沉了下去。
“這氣息,感覺不像是逆通境界啊。”
他先前,一直以為祁連笑,是逆通境界的修為。但今天的表現,卻令他對自己此前的猜測,有了些許動搖。
他悄然打量著她,試圖從她的神情和舉止中,尋找更多的線索。
祁連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超脫,彷彿她並不在意滕王宗或是吉王府的勢力。
她輕晃著手中的酒碗,嘴角漸漸掛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止夜無眠,周圍的人聽到祁連笑的話語後,也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罵吉王府也就罷了,但是,在江西的地界上,竟然敢用鷹犬、打手,來形容滕王宗。
在一些人看來,這膽子,也忒大了些。
一時間,客棧裡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詭異的安靜持續了一會兒,突然有人拍案而起,震得碗筷抖動!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對滕王宗出言不遜!你可知道滕王宗在江湖中的地位?”
循著聲音,夜無眠朝此人望去。
只見此人方臉寬闊,顴骨高聳,國字臉本應敦實厚重,無奈眉毛濃密且雜亂,像是未經修剪的草叢。
他眼睛不大,細長狹窄,目光中時常透露出一絲兇厲。
祁連笑罵滕王宗,其餘人等都按兵不動,唯有此人站出,夜無眠思忖,此人或與滕王宗利益相關。
卻聽祁連笑嗤笑道:“我罵滕王宗是朝廷鷹犬,又不是罵你,你激動什麼?莫非你是那滕王宗的鷹犬不成?”
卻見那人漲紅了臉,怒道:“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姓陸名浩,乃滕王宗外門弟子是也!”
如此一說,便是瞭然了。
原來是滕王宗的人,難怪要當眾站出,來維護滕王宗的聲譽。
“外門弟子?”祁連笑放下酒碗,舒舒服服地坐著。
美麗的面龐上,柳眉微微挑起,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嘲諷與戲弄的光芒。
“據我所知,滕王宗的外門弟子,不過是一群在門派外面,打打雜、跑跑腿的小角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