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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隱還記得千夜分給他糖時的笑容,記得他們一起討論音樂時的共鳴。
他們曾經也是知己,他曾經也是真心和千夜做朋友,只是後來,千夜做的太絕了。
僅僅因為粉絲之間的事,就和他斷絕往來。
千夜為什麼不能替他想想,他當時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名的娛樂圈新人,他能有多少自主權?
周隱不自覺又點開千夜的社交網站頁面,看到他最新發布的一條內容,他拍了一張照片,拍的是一盆仙人球,配字「懷念過去」。
千夜沒有時間養花花草草,但又覺得家裡一定需要擺放什麼植物,這是他奇怪的儀式感,所以他總是會養最不容易死的仙人球。
以前他們還是朋友的時候,周隱去過他當時的住處,也見過一盆仙人球。
……他這是在,暗示什麼?
周隱目光微動。
廚房裡的燈溫暖明亮,千夜坐在餐桌前,懶散支著下巴,看江冽做夜宵。
江冽做事嚴謹,做菜也一樣,簡單的沙拉都能擺出不一樣的造型,更不要提其他的菜。
千夜讚美:「你好賢惠。」
「嗯,」江冽坦然接受他的誇獎,並追問,「那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做菜的?」
「大學的時候,」江冽不在意他的避而不答,不急不慢地說,「我很怕你會和別人在一起,所以什麼都想學到最好,好讓你在想要談戀愛的時候能多看我一眼,多考慮一下我。」
千夜眨眨眼,嘆了聲氣:「說得好聽,可你今天還丟掉了我一盆仙人球。」
「那盆仙人球已經從裡面腐壞了,養不好了。」江冽解釋,「你澆的水太多了。」
千夜默默看著他,一秒過後,江冽改口:「怪我沒有提醒你。」
千夜仍然看著他,江冽笑起來:「怪我沒有養好,我們養別的盆栽吧,哥哥。」
「養什麼?」
「養你最喜歡的滿天星。」
「好。」千夜點頭。
吃完晚飯,江冽開啟網頁挑選滿天星顏色,千夜拿了把吉他,試著彈最新寫的一首曲子。
江冽聽了一節就問:「這是你最新寫的情歌嗎?」
「嗯?你怎麼猜出來的?」
「直覺,」江冽說,「你寫的情歌,總是能讓我想起夏天。」
更準確一點,是夏天放學後的傍晚,橙黃的霞光鋪了漫天,少年的江冽跟在千夜身後,看他無所事事地踩著別人家院子圍欄的投影,一格一格跳過去。
十九歲的千夜看起來還是很不正經,衣服也沒有好好穿,嫌熱就解開三顆紐扣,風灌進他的衣服裡,吹起衣角,又卷著他身上的氣息朝江冽而來。
那是讓他怦然心動的夏天。
千夜跳了幾步,轉過頭,看到他還在後面站著不動,於是笑著催促:「江冽,你怎麼走得這麼慢,快過來啊。」
江冽最喜歡他的情歌,每次聽到他柔軟的聲音,江冽都會恍惚有種錯覺,彷彿他是在回應自己藏起來的隱秘心事。
「我要把它放進我的新專輯裡,」千夜提起音樂就會很驕傲,在他的領域裡,他有著絕對的信心,「我相信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它。」
江冽專注地看著他:「我也相信。」
榕江集團的內鬥短短几周就發展到聲勢浩大的地步,不甘落敗的江家人抓緊一切可以用來添籌加碼的東西,甚至用出輿論攻勢,在網際網路鬧得沸反盈天。
江家人擺出受害者的姿態,痛斥江冽對待血緣親人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絕口不提他們曾經是怎樣當那個男人卑劣的同謀,將一個女人一步步逼迫進自殺的境地。
後代不孝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