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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心中一咯噔,眉宇微蹙,抬手將伯暄招呼到了身前。
這齣戲還得繼續演。
韋春則等得幾乎不耐煩了,正堂那邊才傳出打鬥的聲響,離得遠,看不清具體戰況如何。他本就沒抱太大希望,蕭伯暄那廢物若能在蕭煜手上討得便宜,那才真叫見了鬼。
他就是想看這麼一齣好戲。他親人離世,前程盡失,連身體都殘破不堪,這一切都是拜蕭煜所賜。他有生之年能看見蕭煜被他傾心栽培的侄子反了,那可真是太痛快了。
看完這齣戲,回去他就宰了謝家那對母子,他要送給謝音晚和謝潤一份大禮,然後領著人出海,再也不回來了。
正遐想著美好未來,他驀地一滯,覺出些不對勁。
他將手下召到跟前,問:「你們覺不覺得有些蹊蹺?」手下茫然對視。
打鬥的時間太長了!
蕭伯暄怎麼可能有本事跟蕭煜僵持這麼久?
他冒險抻頭往窗外看了看,禁軍與僧眾圍擁,根本看不清正堂那邊的情形。
他默了默,神色漸漸惡毒冷冽,摸向袖中的毒氣筒。
竹筒已被攥在手中,卻遲遲沒有拔出來。
因為他自窗外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窈窕若柳,姿容絕美,沒戴羃離,生怕他認不出來她似的。
第103章 謝音晚,你混蛋!
韋春則猶記得第一次見謝音晚的場景。
杏花微雨的時節, 長安連下了好幾日的雨,淅淅瀝瀝,待雨停時也總飄散著濕濛濛的水汽, 粘膩潮濕, 讓人不由得煩躁。
彼時他剛供職尚書臺, 任校書郎。身邊奉迎者無數,人人都說他出身世家,年少有為,前途無量。他表面謙虛著, 卻暗自對來與他親近的人做了個細緻劃分。
哪個是需要巴結的, 哪個是沒什麼前途不需當回事的, 哪個要拿捏好分寸,既不可太親近也不能得罪的。
而時任尚書臺右僕射的謝潤就是他頭號要巴結的物件。
那日雨過初霽,他在官衙外見到了匆匆走出來的謝潤, 正走向一輛黑鬃馬車,他將要打招呼, 那馬車繡幔被掀開, 探出一隻小小的腦袋。
最先看到的是烏黑髮髻, 油亮順滑,斜簪一支珍珠釵,別致雅清。韋春則想到潤公有個待字閨中的女兒,心頭那些鑽營的想法尚未成型,他便看見了她的臉。
肌膚如玉,瑩然琢成絕美的模子, 神采飛揚,笑容活潑嬌俏,即便是春日裡最奪目鮮研的花在她身側都得含羞合苞。
他像是被勾了魂, 呆愣在原地,待回過神來時,馬車早已走得沒了影。
自那以後他便總會在夢中見到一個女子,有時穿羅裙,有時著繡衫,雲鬟素繞,美得傾國傾城。
他便總是有意無意留心著謝府的動靜,製造了一場又一場拙劣的邂逅,舔著臉去糾纏音晚,同她身邊那個討人厭的嚴西舟過了數招,直到等來了賜婚的聖旨。
韋春則有時候想,其實他對謝音晚的愛並沒有他想得那般純粹,最開始,因為她長得漂亮且是尚書臺僕射的女兒,高門貴女,姿容靚麗,又對他前程有助益。
後來,因為那是他永遠得不到的,她在雲端,美得光芒四射,對於貪戀權勢與美色的他來說有著天生的誘惑。
再後來,他不甘心陷害了她和嚴西舟有私情,被蕭煜施了宮刑,身體的摧殘並沒有消磨掉執念,反倒使執念愈深,漸成了扭曲的模樣。
每一步都像是宿命在指引,他是肖想神女的俗人,而這神女又何嘗不是他命中的劫數。
走到如今,已經一無所有了,眼見落入了人家的圈套,生路難尋,倒不如拉著神女共赴黃泉,起碼這一生來得不虧。
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