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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認沒多久的「哥哥」的庇護下，餘漁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陸銘。
他覺得這個人應該是不會選擇從安全通道走的。
果然，聽到馮書言說要爬髒兮兮的管道，陸銘一聲不吭，黑著臉，感覺不到疼似的，甩開了幾個「護」著自己的鬼屋員工，就近找了個懶人沙發坐了進去。
入座後，alpha用報廢的袖子壓住了傷口，但空氣裡，那股資訊素的壓迫感卻變得更強了。
陸銘顯然非常不高興，但還是選擇了接受馮書言的提議，意思是先止血就行。
不管陸銘是怎麼想的，他這樣的舉動讓鬼屋的工作人員們暗暗鬆了口氣。
威壓極重的alpha資訊素使屋子裡的幾個a、o都有不同程度的不適。
見這邊暫時沒了打架的風險，不少人勸了幾句，便忙不迭地找了藉口離開。只留下幾個對資訊素無感的beta，和強撐著護著餘漁的馮書言。
窩在懶人沙發裡的陸銘，姿態帶著些戒備與緊繃。alpha男生垂著頭，看不清神色，衣服上的血在沙發上蹭出幾道暗紅色的印子。
之前說話的老員工是個beta，在一幫臨時工裡算得上「老大哥」，對鬼屋的情況也最為熟悉，自告奮勇道：「樓上的倉庫裡應該有沒拆的醫用繃帶什麼的，我去找找。小馮，你先去收銀臺拿點衛生紙，湊合用。」
「謝謝趙哥！」馮書言道謝，拽著餘漁走到收銀臺前。
馮書言在收銀臺後面的抽屜櫥櫃裡扒拉出一包未拆封的抽紙，遞給餘漁，使了個眼色，讓他拿去給陸銘擦擦，順便道個歉，討好一下對方。
雖然這事不是餘漁的錯，但對方畢竟受了傷，還是鬼屋的顧客。
他們這行也算是服務業了，服務業的工作人員註定要低聲下氣、伏低做小些。
餘漁拽了拽披在身上的白大褂，嚥了口唾沫，接過馮書言遞來的抽紙。
他其實還沒能完全從陸銘暴怒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那滿是鮮血的手，碎得七零八落的木椅，明明聞起來甜絲絲，卻滿含憤怒與警告意味的資訊素……餘漁幾次鼓勵自己向前，將紙巾送出去，卻都被沙發裡那人身上的氣場嚇得退了回來。
在直面過s級alpha的怒火後，他無法再同之前那般自然地接近這個天之驕子。
他會害怕。
餘漁緊張地捏著手裡的塑膠紙包，後背忽然傳來一股不重的推力。
去——馮書言給餘漁做了個口型。
好吧，麻煩都是自己惹出來的，作為一個男人，他得去承擔他的責任。
餘漁深吸一口氣，閉著眼就要往陸銘那邊走。
咔嚓——吱——
餘漁停在半道。
前廳從外面鎖住的大門被人開啟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鬼屋老闆提著一袋子滷味和啤酒，走了進來。
店老闆是個beta，聞不到資訊素的味道。陸銘坐的懶人沙發又在拐角的位置，被綠植擋了一半，店老闆便沒能一眼發現他。
男人不悅地掃了眼前廳的這幾個臨時工，接著，將目光死釘在馮書言和餘漁身上。
「又是你們兩個？不幹活在這杵著幹什麼？工作時間偷懶還想要工資？」餘漁離店老闆最近，男人就指著他的鼻子，大聲斥責道。
「閉嘴，你吵死了。」陸銘聲音不大，卻還是嚇了店老闆一跳。
男人這才注意到前廳裡還坐著一個顯然不是工作人員的alpha。
alpha身高腿長，戴著的黑金止咬器彰顯著他s級的身份。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你、你們這？！」店老闆看著陸銘滿是血跡的小臂和衣服，磕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