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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上游只不過是一山之隔。雖說上游河流水淺,無法承擔補給任務,但冰封以後,卻是一個很好的路標。而且,行走北滿地區冬季常見的馬拉爬犁絕對沒有問題。”
“還有一條,他們這一路透過與海lang河同樣距離並不遠的阿爾站西河上游可以快速的獲得鏡泊湖地區的日偽軍的增援。這個季節,透過冰封的牡丹江與鏡泊湖以及阿爾站河,日軍增援速度不會太慢。要知道,這個季節中這些河流的中下游冰上行駛汽車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認為我們絕對不能打西路之敵人。”
“日軍這麼部署,肯定是有後手。甚至西路之敵就是日偽軍給我們設定的誘餌,引我們主動出擊的。若是沒有一定的依仗,以日軍的謹慎性格來說,不會將一千多日軍正規野戰師團投入這深山密林之中。”
“我們現在的確切位置小鬼子的確不知道,但對於我們部隊的人數,我想這些鬼子還是大致能猜測出來的。因為我們在阿城、五常地區攻打集團部落的時候,已經暴露了我們大致的實力。而且,以小鬼子對哈東地區的控制程度來看,我們雖然已經銷燬了其所有戶口等資料,但招了多少新兵,我想他們心中大致有一個數。”
“按照我對日軍的瞭解,在真正全面瞭解我軍的實力之前,小鬼子不會草率的拿一千人做賭注。這裡不是四戰之地的徐州大平原,也不是九一八事變後,一盤散沙,各自為戰被其滲透的極深的東北,而是山高林密的張廣才嶺。”
“小鬼子性格在大事上雖然敢賭、敢做,但他們卻從不蠻幹,著眼點一向很準,所有的行動都是有極強的情報做依據的。謀而後動,是其慣用的手段。尤其在細節上更是謹小慎微。”
“九一八事變,與其說是幾個關東軍參謀的蠻幹,但若是沒有強大的情報做依靠,沒有對東北軍內部滲透之深,以及南京國民政府對日態度的瞭如指掌,我想那幾個參謀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著挑起世界大戰的危險去做。”
“我記得在徐州會戰的時候,曾聽中央軍的一個搞情報的人說過,在抗戰全面爆發之前,小鬼子對**各派系少將以上的軍官的性格,指揮風格,甚至各派系與國民政府的關係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各派系部隊的實力,武器裝備情況,甚至比作為統轄一**政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還要清楚。正是有了這個依靠,他們才敢以小吞大,全面挑起中日戰爭。於細節之處決定成敗,這就是日本人的性格。”
“所以我以為,小鬼子絕對不會在這種冰天雪地,積雪沒腰,行動處處受限制的情況之下將一支部隊孤零零的放在海lang河上游的深山老林之中,其後必有後手。所以這個西路日偽軍我們絕對不能動。我想,我們的目標應該放在東南路日軍,也就是三路之中表面上看是主力的這一路日軍身上。”
對於郭炳勳的思路,楊震笑笑道:“老郭,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你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的意見也是要打就打大一點,將重點放到東南這一路日偽軍身上。”
聽罷楊震與郭炳勳的想法,面露驚色的不單單是李延平一人,便是一旁旁聽的總指揮也是明顯一呆,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與心中雖驚,但表面上還維持著鎮定的總指揮相比,李延平的城府就差了很多。楊震的話音落下,他驚呆了一會,不由的脫口而出道:“什麼,你們要以小博大,去打三路日軍中兵力,裝備最強的東南路日軍?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們瘋了。在兵力、裝備如此懸殊的條件之下,我們能取勝嗎?”
“怎麼就沒有取勝的可能?總指揮、政委,你們看從小山嘴子到老禿山這一帶,雖然有大片的冰封沼澤,但同樣也山高林密。尤其從廟嶺子到老禿山這一線,更是海拔都在千餘米左右。”
“至少從這張地圖上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