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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孝趕緊地說:「正是,皇上下旨將榮國府交給誰,那就交給誰——說來,與其跟他們糾纏,不如想法設法,請人疏通,說動皇上。」
戴權、常升——
賈赦、賈政二人登時想起宮裡兩個老太監來,彼此望了一眼,都知道兩邊的心思。
賈政於是拉了賈赦向榮禧堂東邊耳房裡說話,兄弟兩個坐在榻上,賈政此時再顧不得守拙,就對賈赦說道:「哥哥,你要仔細想一想,當初就因為咱們兄弟不同心,家裡才出了那麼多的事。」
賈赦緊緊地抿著嘴,想起早年賈母偏心、賈政使詐的事來,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如今寶郡王獨霸一方,皇上未必不防著他。若是又為了叔叔、侄子誰該繼承榮國府的事鬧,只怕會叫皇上不喜。」賈政將賴大教給他的話,說給賈赦聽。
賈赦一聽,就知道那叫叔叔繼承榮國府的事,在皇帝眼中乃是大忌,於是沉吟著說道:「話雖如此,但碧蓮說那孟家的孩子不是璉兒的,豈能叫他亂了賈家血脈?」
賈 政忙在賈赦耳邊說道:「哥哥雖不喜歡,但胡競枝很有能耐,已經將上下打點妥當了,哥哥無權無勢,哪裡鬥得過他?不如暫且將外頭來亂認祖宗的打發走,等爵位 下來了,再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置了孟家的孩子,叫琮兒繼承家業。蘭兒是心思不在榮國府的,寶玉又遠在茜香國,家裡一切,還不都是琮兒的?」
一席話,說得賈赦動了心,於是賈赦便點了頭,說道:「萬沒想到,你這小子也是能說會道的人。」
賈政登時漲紅了臉,於是就與賈赦重新出來,又尋了金彩、林之孝商議賈璉後事,因覺金彩、林之孝生了反心,就將他們打發走,另外叫賴大、賴尚榮父子做了管家,又叫賈蓉、陳也俊、石光珠等幫著迎來送往,更請胡競枝前去疏通關節,瞧著什麼時候襲爵的聖旨能下來。
待到榮國府發喪的正經日子,全都轟動,無人關心太皇太后的喪事,每每在清晨黃昏榮國府內一百單一俊秀哥兒提著米湯、黃紙沿路潑灑時,單圍在路邊看,對那一百單一俊秀哥兒品頭論足,似乎是要以容貌定下誰是榮國府新當家的。
待 到出殯那一日,袁靖風、黎碧舟、許玉珩、許玉瑒、柳湘蓮等兄弟,並北靜郡王、西寧郡王、東平郡王,乃至胡競存、房在思、李誠、李謹等朋友過來,眾人瞧見那 一百單一俊秀哥兒從榮禧堂內一直跪到鹿角房子邊,紛紛說道:「果然像是他的行事。」因不耐煩見賈赦、賈政,只祭拜一番,便打道回府。
忽然有人說了一句戴權戴公公來了,榮禧堂裡登時炸開了,只聽得一人忽然解開發髻錘頭頓足地嚎啕起來,其他人先不明所以,隨後醒悟過來,就忙也將頭搶在地上磕頭不止後,又呼喊著:「父親,就叫兒子替你去死吧?」
一個個在靈堂裡比起孝心來,既然有磕破頭的,就有哭得死去活來連翻白眼的;既然有翻白眼的,就有唯恐落於人後,向棺材去擠撫棺大哭的;撫過了棺材還不夠,就有藝高人膽大的,解下腰上麻繩要立時懸樑追隨他老子去的……
戴權迷糊著眼,抖著兩腮上垂下來的老皮,袖著手站在甬道上,將諸般表演一一看過,就順著甬道向前去,先將聖旨遞給小李子,隨後接過冒著煙的香,給賈璉上了香,又將聖旨接到手上。
一百單一俊秀少年眼睛再離不開那聖旨。
「都是璉二爺的骨血?」戴權問。
登時榮禧堂裡安靜下來,賈赦、賈政忙慌慌張張地過來。
賈政忙說道:「戴公公有禮。」
「都是璉二爺的骨血?」戴權不理會賈政,又問了一回。
「是,都是璉兒的。」賈政趕緊地將孟家的孩子領到戴權跟前,忽然想起這孩子還沒個名字,不知這聖旨上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