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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不明朗了。”
“咱們可要選好邊,這可是賭上身家性命的大事啊。”
“嗯。”
而後兩人像是陷入沉思,山後終於安靜了下來。我仰面沐浴著溫和的冬陽,慢慢地合上眼。連無派無別的官員都想著選邊站,我卻得過且過妄圖混過這半年,真是太幼稚了。我該感謝三殿下,若不是那杯毒酒,我恐怕現在還守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念。殊不知,這官場上註定了鬥爭,沒有“犯不犯”的疑慮,只有“誰先犯”的問題。
我慢慢睜開眼,仰面望向蒼穹。在殺與被殺之間,我選擇……殺。
掌,握成了拳,我已經不是那個無能為力的稚童了。
鷹隼破天去,不與杜宇啼。往昔,往昔,不復來。
“昌南兄?”
“嗯?”假山後,對話重新響起。
“我覺得還是跟著七殿下比較好。”
“為何?”
“左相之女過門第二日就香消玉殞,這可能是天意啊。”
三殿下已經有動作了?也對,按青禮,過門後第三日新婦就該祭拜祖廟。董慧如名動京師,認識她的人太多。即便三殿下找到了易容高手,可同期拜廟的還有一個深藏不露的新任七王妃啊。與其被七殿下抓到把柄,不如先公佈死訊吧。可是,這死因?
“叔長你別亂說,這事兒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
“昨天這案子就遞到刑獄寺了,為兄看了卷宗,原來這三王妃是被三殿下的寵臠給毒死的。”
寵臠?我屏住呼吸,腦中閃過一張豔容,身子不由發寒。
“不會吧!”
“你小聲點!”
“好、好。”
“原先豔傾雲都的不是有春、夏、秋、冬四個小倌麼,春夏二人分別被左相大人和秋小侯爺贖了去,秋冬兩伎則被三殿下收了房,而三王妃就是叫那個彌冬給毒死的。”
彌冬?我要沒記錯,那孩子名喚豔秋。不是他,不是他,我長舒一口氣,心中的罪惡感驟然消散。
“他哪兒來的膽子?”這人的語氣有些興奮。
“在大婚前兩天,殿下讓人給府裡過了十六的小倌去了勢,連受寵的彌冬都沒逃過。”
“怪不得啊,這明顯是為了王妃下的刀子麼。哎,寵臠的怨恨也是很可怕的。”
“歸根究底啊都是三殿下喜好龐雜惹的禍,你沒瞧著麼,這兩天殿下和左相上書要求賜予封號,王上到現在還沒鬆口呢。”
“應該還在生三殿下的氣吧。”
“不過這氣也氣不長久,畢竟下月翼國的公主就要嫁過來了,說到底左相家的小姐不過是拋磚引玉。而且龍陽之好在朝中也不算少見,前幾天九殿下和禮部豐侍郎雙雙告假,今兒早朝時豐少初倒是來了,可~”
嗯?又是什麼?我不禁伸長耳朵,靜心偷聽。
“昌南兄你也瞧見了啊,脖子後那一大塊,嘖,也忒明顯了。”
我拼命扭頭還是看不到,鬱悶。
“他要不是官兒,應該會被那幾位收藏吧。”
“別說那幾位,這樣桃花一笑的美少年連我都想要……”
“哎……”
細碎的嘆息傳入耳際,喉間又浮起一陣噁心。皺了皺眉,我轉身離去。
王上還沒賜予三王妃封號,多耐人尋味的一個訊息啊。
我凝眸仰視,一片閒雲正自頭頂迤邐飄移,落下的是雲的影,遮住的是我的形。雲從龍,風從虎,今天註定難以平靜。
“大人!”
這標誌性的大嗓門……
“婁敬。”我微微頷首。
“大人。”白兔兄拽著我的衣袖一路疾行